片刻的安靜之後。
“什麼，你怎麼會……”妖狐聞言一怔，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沒有想到，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她一句話沒有交代，葉子鋒竟然是已經看出了這一點來。
“看你的反應，應該是這樣不錯了。”
葉子鋒臉色肅然，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等等，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妖狐皺緊了眉頭，她的杏眼之中，滿是疑惑之色。
在葉子鋒看來，要說洩憤，殺了男人便是，沒必要再把他們的頭骨挖出來，擺放在了自己所居住的石室裡，這麼做的話，無疑是多此一舉，同時也太過麻煩、太過做作。
就是因為這一點，從一開始，便讓葉子鋒覺得有點不對勁。
直到他動用靈魂天賦，走到這頭蓋骨面前。這才發現，頭蓋骨上肉眼不可辨認的屍氣，絲絲縷縷，統統匯聚向了妖狐的肩頭劍傷。
然而這還不算完，屍氣之中，更是分出了一小部分，匯入到了……妖狐的尾部。
葉子鋒凝視著妖狐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不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尾部的創傷，十多年了，直到今天，也仍未真正痊癒。需要靠屍氣才能鎮住，對不對？”
“你……”
妖狐俏臉上神色倏忽變化，臉色怒意浮現，彷彿又回到了當日的情形。
“你說的不錯！十多年前，那幾個忘恩負義的玄門真傳弟子，眼看追不上我，就在自己的法寶武器上，塗上了化屍粉，想要將我就此格殺，所幸我人是沒事，這狐尾卻是被斬斷，更是因此沾染上了屍毒，斷尾之處，需要一直靠人類的屍氣才能鎮得住。”
葉子鋒臉上浮起了一絲淡笑：“原來如此，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狐尾上的傷痊癒了，你還會繼續殺人麼？”
妖狐忍不住當即笑出聲來：“可笑，我十年都沒養好的傷，怎麼可能癒合？”
“我是說，如果……”
“那當然就不殺……”
妖狐的眼睛漸漸眯起，忽然閉上了嘴巴，停了下來，細細地打量著葉子鋒，發出冷冷的一記哼聲。
“哪有什麼如果？十多年來，我日夜受到這化屍粉的侵蝕，你想說，這一切都是我白受的麼？難道說，你區區一個玄門的弟子，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不錯，我有辦法。”
葉子鋒淡然輕笑了一聲，略微頷首。
“什麼？”
妖狐一愣之下，美眸開始漸漸睜大了起來，嬌軀不斷顫抖著，就連聲音都有些變化。
“你……”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連連搖著頭：“不可能的，你一個武徒，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辦法？”
“在作為武徒之前，我葉子鋒，首先，還是一個煉丹師。”
葉子鋒淡然輕笑了一聲，靈氣凝聚，指尖霎時便燃起了一團亮堂堂的血色火焰來。
“凡品巔峰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