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雙手沾滿了麵粉的霍雲婷叫來,霍剛開口第一句就是,“我聽說你把劍聖於乘惠給打贏了?”
霍雲亭有些茫然。
這事是怎麼傳到他爺耳朵裡的?
不過既然已經露了餡兒,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霍雲亭點點頭,“僥倖。”
“僥倖個屁!”
霍剛眉頭一皺,張開嘴就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卻啞了音兒,只是長嘆一聲。
“唉。”
“你這任丘傳武的名號,在華北東北這一帶可謂是已經被坐實了。”
於乘惠回去之後便當眾宣佈自己最為拿手的螳螂雙手劍敗在了任丘傳武手下。
話是他親口說的,又有餘海做憑證。這訊息從蓬萊傳遍煙臺,又從煙臺擴散到山東。隨後散至河北江蘇一帶,最終蔓延整個東北。
南方武圈他不瞭解,但至少在北方這一帶,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這個任丘傳武了。
一些渴望一夜成名的瘋子除外。
“一天時間左右,這訊息就傳遍整個北方了?”
霍雲亭有些不敢置信。
“我們這幫老骨頭只是歲數大了點兒,不代表不會用電話。”
霍雲亭扇訕訕一笑,擁著他爺奶入坐吃餃子。
接下來的日子顯得輕鬆了許多,每天逛逛大集串串門兒,陪他爹媽嘮嘮嗑。自打得了這病以來,頭一回這麼放鬆過。
唯獨讓他感覺比較蛋疼的就是他那四合院還沒租出去。
這一個月小三千的房租他有點熬不住啊。
那小院雖然偏僻了點兒,但是他房租都已經壓到650了,還沒人來是不是有點忒離譜了?
一月二十二日,二零零四年的除夕到來。
月夜之中,外面又下起細密的小雪,陳彩萍在廚房做著年夜飯,霍中德給他打下手。
而霍雲亭則是手指夾著菸頭,在小院裡接電話。
“兵兵姐?唉,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冰冰姐新年快樂啊。”
“何導,大過年的不給我發個紅包?”
“老郭,替我向嫂子和臭狗問個好。”
“驊哥,新年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