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會客,不請自來,直接闖過結界,這又是哪門禮節?”
“你可知這種情況,本候完全把你當成賊人入侵,一舉擊殺!就算是禮部尚書,都不能問本候的罪!”沈追說一句便上前一步。
那青年官員嚇得面色煞白,渾身顫抖,一股腥臭味都傳了出來。
聽到要將自己擊殺的那句話,這青年官員竟然是在沈追的威嚴下,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下官該死,不知者不罪,求侯爺饒命,求侯爺開恩啊……”青年官員涕泗橫流、不住的求饒。
韋文河此刻也稍稍醒酒,看著那小吏的模樣,嘆了口氣。“沈兄,算了,放過他吧。”
“哼,滾吧!”沈追揮了揮手,直接將這小吏給扇飛了出去,落在甲板上。
那青年官員聽到沈追放過自己,大喜過望,不過這一驚一乍之下,卻是自己嚇了自己,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韋文河也不禁為之無言,文官的境界就是這樣,失去了那層官位壓制,在武將面前就不堪一擊。像某些部門的還好,如祭祀司,本身會時時溝通神靈,神魂不弱。又比如學宮,日夜攻讀聖賢,浸淫聖言力量,戰力同樣不弱。
可是掌賓司這種地方,平日不加倍努力,官職上又沒多少技術可以,就完全是空架子了。
正所謂為尊者諱,當初境界低的時候,雲武等人只是說了幾句梁王的話,就引來天象攻擊。貪狼背後八卦趙王的緋聞,立刻就被趙王給感應。
這名青年官員,不過是被國朝氣運強提上來的神通低階,直面武侯之威嚴,能夠堅持到現在才昏過去,屬實不易。
沈追也並未傷他,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若是自己走了,說不定韋文河還要受到更大的刁難。
“文河兄,我陪你一起去見一趟司正。”沈追微笑道。好人做到底,他必須要讓禮部的大官都知道,韋文河乃是自己的兄長。
等到之後,一切儀程完畢,再尋機會把韋文河從禮部調出來。
“這就不必了。”韋文河無奈擺手道。“我韋家現在是趟渾水,牽扯太深,難免會連累你。”
沈追見狀,頓時搖頭笑道:“這是什麼話,不提你我交情,我也得去拜訪一下玉山先生,謝謝他當初送我的一樣東西。”
玉山先生,既前任右相韋玄成,也就是當初上書‘毀宗棄廟’的發起者,為當世大儒。沈追當初得韋天龍送錦囊,事後猜測,或許就是那位大儒的所為。因為至今,他都發現不了錦囊中的奧妙。
更何況,韋文河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冠軍侯的身份。不來見自己,恐怕也是因為怕給自己帶來困擾。
“見家祖?”韋文河愣了楞。沈追在聖言秘境中的那一節,他倒是不知道。
“哈哈,以後再細說。”沈追揮手道。“更何況,你不是正好負責我的封侯儀程指點?陪你去見見,也省得多趟麻煩。”
“好。”韋文河也不是個磨磨嘰嘰的性格,頓時就答應了下來。
…………
禮賓樓船,李文清正和另一名司務在商量著眾多將軍進京的行程細節。別看現在只是將軍,那些尊者們,說不定將來就封侯了。
當然,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文信侯和冠軍侯身上。
“大人,聽說那冠軍侯沈追,因為封號一事,在西極洲邊界的極炎禁地,和楊家的天驕楊林有過一次戰鬥。大人猜結果如何?”長臉男子悄聲說道。
“楊林在北海軍團中為將多年,天賦、資源、經驗,樣樣不缺。”李文清微笑道。“冠軍侯沈追,終究是突破不久,想來應當是楊林勝了?”
“哈哈,我就知道大人會這麼猜。”長臉男子哈哈一笑。
“哦?竟然是沈追勝了。”李文清微微有些意外。
“下官還聽監察司的同僚說,趙王一路進京,到倫南國之前,都未曾出手。一直是文信侯與冠軍侯領著眾將斬殺賊人,其中不乏尊者九階的高手,可是那位冠軍侯,卻是從未有過一次失手……”
“了不得啊……”李文清感慨了一句。“趙王一封王,不出一個時辰就斬殺了倫南王,呂元緯精通聖言之道,連文宗柳如欽大人的天誅劍都被他施展出來。”
“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師父,本身就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