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的天空上,一艘艘龍首樓船整齊劃一,跟在趙王的金龍戰船後。
金龍戰船,乃是由一整條遠古天龍打造,從外表看,就有如一條活著的天龍遨遊。除此之外,還有六條活著的千年蛟龍在儀仗的最前端拉船、開路。
異姓王,也算是皇室的一份子,所以完全能夠配的上這種規格。除了趙王之外,文信侯和冠軍侯,都是乘坐龍首樓船。
出了趙國境內,隊伍的陣型變換。
由沈追的龍首樓船一馬當先,在隊伍的最前方開路。文信侯呂元緯,則是居於末尾,將趙王乘坐的金龍戰船護衛在中間。
沈追站在龍首樓船的甲板上,矗立在那兩杆巨大飄揚的戰旗下,黃色戰旗上繡著被趙字。稍微矮一些的紫色戰旗則繡著‘沈’字。
封王旗幟繡金龍,武侯旗幟繡麒麟。
餘者無資格打旗號。因為此刻進京的人,已經卸去了軍銜。只算爵位的話,區區伯爵還沒資格能在趙王面前亮出自己的旗號。
身後傳來腳步聲,沈追頭也不回的問道。
“義父義母她們如何了。”
沈心蘭緩緩走到沈追的左側,微微側臉道:“已經睡下了。”
“你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就不必分心出來看我了。”沈追微笑道。他此去京城,按照慣例至少要留在京城七年。他當然不放心將親人留下,索性就一併帶了過去。反正作為武侯,在京城他還是不愁沒地方安置自己的親人。
沈心蘭看了一眼沈追,比起之前在九幽界域,沈追少了幾分少年的青澀,多了幾分剛毅。很難想象,自己面前站著的,就一位大周武侯,而且是最具榮耀的那一個!
“閉門造車不可取,回到大周后,我連一場戰鬥都沒經歷過。”沈心蘭搖了搖頭。
“也是。”沈追轉過身來。“那我陪義姐過兩招?此去京城,沒個十天半月可到不了。”
“你?”沈心蘭眼中一亮。“你不是要替趙王開路……”
“我有分身啊。”沈追笑道。“再說趙王又不是三歲小孩,我這個護衛就是做個象徵,誰還真敢來衝撞趙王的儀仗不成?”
“哼,只是一道分身,未免太瞧不起我了。”沈心蘭道。“至少把你七大分身都召出來。”
“好。”沈追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他估計一道分身就夠了,可是也不能掃了義姐的興。
沈心蘭轉身回了船內,龍首樓船很大,沈追的這艘龍首樓船,也是有著特殊待遇,裡面自成空間,完全是按照武侯的標準來加強的。修煉室、休息室都是一應俱全,不客氣的說,甚至可以供應一隻萬人軍隊居住。
七個沈追挨個跟隨沈心蘭進了修煉室,而沈追的本尊,則是依舊站在甲板上。
不一會,沈追身上的令牌微微一動。一道聲音傳入耳中。“沈追,過來我這裡一趟。”
“是,老師。”沈追身形一閃,頓時就飛往金龍戰船。
飛到金龍戰船後,趙王便開門見山的指了指地圖道。“這是此次進京的路線。”
“嗯?這路線……怎麼繞了這麼遠?”沈追看向地圖,一眼就看出,這地圖上畫出來的線路,完全是七拐八拐,別說是直線了,說它是之字形,都算不上。
大周的疆域,極為遼闊。
橫跨九州之地,從西極洲到東勝洲的京都,就算是走直線,坐傳送陣,都要十天半個月!
因為地域實在是太遼闊了,一個個諸侯國走過去,傳送陣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十萬裡,可是最小的一個洲,最短的距離都超過了千萬裡!
由西至東,那都是以億計,這也是為什麼許多諸侯國的強者,都很少到京都去過。而有時候邊境地區的封王權勢極大,因為太遙遠了,鞭長莫及!
本來就遠了,還要繞路,這不是瞎折騰麼?
“老師,這條路,似乎不是最短的距離。”沈追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們為什麼要走這條道?”
趙王轉過身來,看了沈追一會,輕聲指著地圖上第一站問道:“你可聽說過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