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塔尖,其實塔頂上是一塊光滑方整的平臺。
平臺約莫五十米方圓,中心上小部分地面上,刻著幾個圓圈凹槽,凹槽內部鑲嵌有符文法陣和亮晶晶的明珠,襯托得王座熠熠生輝。
夏無道和沈追落在地面上時,並沒有什麼異樣。
不對,還是有的,禪心被排斥在了塔頂之下,只有自己和夏無道兩人登了上來。
“嗯?”沈追發現自己的禁錮似乎進一步放鬆,手腳都恢復了活動,只是夏無道仍舊沒有完全放下戒心,沈追感覺到那股力量仍舊在自己的周身遊弋。
“就是這裡,九幽軍團最後一支軍隊隕落之地,藏著開啟封印之門的鑰匙。”夏無道眼中有著一絲激動,但更多的是惆悵。
“這不合情理。”沈追開口道。“夏皇為什麼會將鑰匙藏在這裡。”
夏無道似乎並沒有解答的打算,而是看著那張王座。
就連沈追從儲物戒中抓出一把丹藥,當著夏無道的面恢復,對方居然也沒有阻止,完全陷入了某種狀態之中。
“是人就會有私心,我猜夏皇當年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是麼?”沈追問道。
“讓我想想看,王爺也姓夏,應當和夏皇有某種關係,或是夏皇的傳人,或是他的後代。否則王爺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而當年天下宗派逼迫夏皇封印九幽鍾,表面上夏皇答應了,卻暗中留了一條後路……唔,或者說是暗門?”
“否則,封印之門應當做得更加隱蔽一點,不會讓後來者所看到,王爺,我猜得對麼?”沈追問道。
“錯。”夏無道淡淡道。
“無人敢逼迫夏皇!”
“當初的夏皇,也的確是真心實意想要封印九幽鍾。”
“即便是後來夏皇隕落,留下這道封印之門,也並非是處於私心,而是為了芸芸眾生,為了大千世界!”
“夏皇是怎麼死的。”
“你的問題太多了。”夏無道冷冷道。
“那王爺為何不殺了我,反而將我帶上來?”沈追不但沒有懼怕,反而上前一步。
他輕笑道:“王爺不殺我,定然是因為下官對你還有用,是麼?”
“只是下官實在想不到區區神通境,能夠對王爺起什麼作用,難不成王爺如今這幅模樣,乃是虛張聲勢?”
夏無道沉默不語,沈追心中的猜測越發肯定。
“王爺能殺我,卻不殺,像您這般心狠手辣,連兒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自然不會拿下官的性命當回事,效忠之事從一開始就是無稽之談!”
“是為了鑰匙?”沈追微微一楞,順著猜測得出了結論。
“王爺不殺我,是因為鑰匙?”
得到這個結論,沈追也有些意外,他托腮皺眉道:“假設下官和鑰匙有關係,王爺完全可以直接控制我,種下靈魂禁制。”
“可下官卻活得好好的,那就證明……下官就不能成為靈魂僕從,換句話說……想要進入這上面來,必須是靈魂絕對‘自由’。”
“除此之外,也同樣證明,王爺失去了開啟鑰匙的機會……不對,是夏靖這具身體,失去了開啟鑰匙的機會!”
“夏靖……已經死了,是麼?”
夏無道眼眸微動,不置可否,仍舊是盯著那王座。
而沈追則是繼續分析著:“一開始,王爺利用夏靖的身體,佈下大陣開啟結界,我透過秘法,明顯觀察到夏靖的神力已經接近枯竭。”
“那時候王爺並沒有對我使用幻術,所以,夏靖的虛弱狀態並非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