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還記得薛操,這是一個做事特別認真,特別勤奮的年輕人,記得當初王建北第一次來弓道社視察的時候,就是薛操帶著幾個學員在弓道社的門口值守,就算王建北的隨從已經告訴了薛操王建北的郡守身份,但薛操還是嚴守弓道社規矩,沒有把王建北放進去,從那時起,嚴禮強就開始有意培養薛操。
這幾年中,薛操參與了弓道社的好多重要行動,本人也慢慢成長起來,後來就留在弓道社,成為史長風倚重的助手,嚴禮強還親自給他傳授了五禽戲,就在一個月前,薛操已經進階武士,前途無限。
聽說薛操失蹤,嚴禮強沒有把這事當做小事,而是在安排好了督護府的事情之後,就親自帶著一行護衛,騎著犀龍馬,一路疾行,在天黑的時候,重新來到了弓道社。
“駕……”
前行的護衛亮出令牌,守在弓道社門口的執勤的學員立刻開啟了弓道社的大門,然後肅立在一旁,嚴禮強一行人,就直接騎著犀龍馬,從弓道社的大門之中快速衝了進去。
……
嚴禮強剛剛從犀龍馬上跳下來,腳步匆匆的史長風就已經來到了嚴禮強的面前,“參見督護大人……”
“我就猜你現在一定在這裡!”嚴禮強把韁繩交給身邊的一個護衛,然後就和史長風朝著遠處的院子走去,此刻的史長風的身份,除了弓道社之外,還是祁雲督護府的禮房署丞,也就是相當於祁雲督護府下面教育局局長,平日的時候史長風的工作也不比嚴禮強輕鬆,除了弓道社這邊之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一臉嚴肅的史長風點了點頭,“我昨日剛知道薛操的事情,就回到了弓道社!”
“現在有什麼眉目麼?”
“還沒有眉目!”史長風搖了搖頭。
“走,我們進去慢慢說……”
……
來到可以談事的房間之中,在點上燈,兩個人坐下之後,史長風也才把薛操失蹤的前後事情的經過和嚴禮強講了一遍。
“十日前,薛操收到家中的一封書信,說他母親得了病,想念兒子。想讓他回家去看看,他在收到信後就來找我請假,要回家探望母親,因為薛操在弓道社一向兢兢業業,而且他今年年假未休,所以我也就允許了,準了他七天的假,在請假之後,他就離開了弓道社,當時我也沒想到他會出事!”
“那封書信是假的麼?”嚴禮強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
“不錯,是假的!”史長風點了點頭,語氣有一點沉重,“幾日前薛操未歸,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就讓人到他家中去查探,發現他家中父母都健康無事,兩人也從未給薛操寫過什麼信!”
“薛操收到的信呢?”
“已經被他帶走了!”
“是何人送來的?”
“就是薛操他們鎮子上的一個鄰居,那個人是個遊商,就在咱們郡內走村串寨的打著撥浪鼓,做點小買賣,他說給薛操帶來家信的時候,薛操就信了,我當時也沒有懷疑!”史長風說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這也怪我,如果我當時能細心一點,派人跟著薛操去他家中探查一下,或許薛操就不會出事了!”
“這不怪你,對方處心積慮,我們又怎麼可能每件事都能做好準備,沒有絲毫漏洞給對方鑽,這種事,防不住的,就算這次不是薛濤,下次也可能是其他人!”嚴禮強搖了搖頭,安慰史長風,“那個給薛操送信的遊商呢,現在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