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電閃雷鳴,那個臉上戴著一塊詭異的黃金面具的白衣人,就在帝京城的朱雀大街之上,一人一劍,提著兩個腦袋,阻擋住了林擎天車隊的去路。
林擎天車隊的馬匹在躁動著,無法上前,那個人則一步步的朝著林擎天的車隊走了過來。
幾百米外的三聖塔上,嚴禮強銳利的目光穿過重重的雨幕和黑暗,牢牢的鎖定在那個人的身上,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鎖定在那個人手上拎著的那兩個腦袋上,隨著那個人朝著林擎天的車隊一步步的逼近,他手上提著的那兩個腦袋也在晃盪著,讓嚴禮強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什麼人,膽敢阻擋宰相大人的路?”林擎天車隊前面的護衛對著那個人大吼道。
那個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依然一步步的穿過雨幕朝著林擎天的車隊走來,車隊裡所有的馬匹都躁動起來,已經完全不聽人使喚,無論騎在馬上的護衛怎麼抽打,那些犀龍馬就是不聽話。
突然,在一聲犀龍馬的嘶鳴聲中,一匹站著的犀龍馬,一下子雙膝跪地,差點把馬上的護衛給甩了出去,從這匹犀龍馬開始,整個車隊的馬匹,開始一匹匹的在大雨中跪下,動也不動,林擎天車隊的秩序,一下子就混亂起來。
這樣的場景,嚴禮強根本見都沒有見過,看得目瞪口呆。
林擎天所乘坐的四輪馬車之中,依然沉默著。
二十多個林擎天的護衛從跪倒在地上的犀龍馬的身上跳了出來,一躍數丈,拔出兵器,怒吼一聲,身形如電,如一張大網,踏著朱雀大街上的積水,的殺氣騰騰朝著那個白衣人衝了過來。
能做林擎天護衛的人,起碼都是武師以上的高手,那幾個朝著白衣人衝過去的護衛,自然身手不弱,而且彼此配合默契。
在那二十多個林擎天身邊的高手護衛衝到距離那個人三十多米的時候,那個白衣人輕輕動動手上的劍。
一劍橫斬!
不斬人!
斬雨!
雨滴飛出,由柔變剛,一起衝來的那二十多個護衛,眉心一紅,全部人的腦袋,瞬間爆開,那朱雀大街之上,眨眼之間,就多了二十多具屍體,猩紅的雪水和腦漿灑滿了朱雀大街……
天地一白,一聲驚雷炸響,林擎天的車隊之中,所有人的臉色煞白,再也沒有半點人色,在這樣的修為面前,所謂的武師一級的高手,簡直猶如螻蟻,不堪一擊。
“林擎天……”一個帶著無窮殺,低沉而又帶著一絲蒼老氣息的聲音從面具之後傳了出來,然後那個白衣人就將手上的那兩顆腦袋,朝著林擎天的四輪馬車丟了過去。
在白衣人手上,雨滴都能殺人,更何況那兩顆腦袋。
那兩顆丟出的腦袋,簡直就像是兩顆炮彈一樣。
轟的一聲,整個林擎天乘坐的四輪馬車的車廂轟然粉碎!
那兩顆腦袋就懸空漂浮在車廂前面數米的空中,林擎天站在車廂之內,伸出一隻手,雙眼精光閃動,死死的看著那個穿著白衣帶著黃金面具的男人。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嚴禮強才看清楚,那兩顆漂浮在空中的腦袋,一個個面無血色,雙眼凹陷,只剩下皮包骨頭,看起來陰惻惻的,正是天地雙煞。
當年他隨著孫冰臣押送著葉天成進京,就在惠州城,遇到了天地雙煞,天地雙煞當時輕輕鬆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取走了葉天成和太子洗馬傅大人的腦袋,給了孫冰臣和皇帝陛下一個下馬威,對天地雙煞當時的威風煞氣,嚴禮強仍然記憶猶新,因為那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兩個真正頂尖的高手,但讓嚴禮強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他們的腦袋,卻出現在了那個白衣人的手上。
“你是誰?”林擎天雙眼精芒如電,死死的看著那個臉上戴著黃金面具的白衣人。
“玉羅宮中一門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