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拿著竹簍,站在瀑布下面,仰著頭,不斷的用竹簍把從瀑布上面衝下來的鐵皮山鰍給兜住。那滑不留手的鐵皮山鰍,遇到那個三尺多高的竹簍,終於被剋制住了,竹簍的下面,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兜住了十多條的鐵皮山鰍。
鐵皮山鰍在竹簍裡面不斷蹦躂著,一條條的能在竹簍裡面躍起一尺來高,不過嚴禮強手上的竹簍足足有三尺多高,不管那些鐵皮山鰍怎麼蹦躂,都跳不出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嚴禮強才得以好好的打量一番那讓他用手都抓不住的鐵皮山鰍的模樣。
從外表上看,鐵皮山鰍和普通的泥鰍有點類似,不過身子更細,一條條的鐵皮山鰍身子呈黃褐色,上面還有細細的黑色花紋,尤其讓人覺得驚異的,是鐵皮山鰍的身體表麵面板的質感,就像一層鐵皮一樣,還有一層細細的透明的粘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層抹了油的金屬一樣。
嚴禮強一直在瀑布下兜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聽到不遠處的茅草屋裡傳來李鴻途的聲音,“差不多了,把鐵皮山鰍拿過來,下鍋了……”
聽到這個聲音,嚴禮強才舉著竹簍,從瀑布下面的巨石上滑到水中,然後游到岸邊,也不穿衣服,就拿著竹簍跑到了李鴻途的茅草屋中。
李鴻途在自己的茅草屋裡燒了一堆火,一進入屋裡,火堆上就傳來一股溫暖的氣息。
就在那個火堆旁邊,有一個大燉鍋,那燉鍋的口徑,剛好和嚴禮強手上的竹簍口一樣大小。
“讓我看看,弄了多少!”李鴻途搓著手走了過來,看了嚴禮強手中的竹簍一眼,立刻滿臉堆笑,“不錯,不錯,有了兩三斤,夠好好吃一頓了,你把竹簍倒扣在這個燉鍋上,小心一點,這些鐵皮山鰍太滑了,別讓它們從竹簍裡蹦出來!”
“好的!”嚴禮強說著話,手上靈活一翻,就把竹簍倒扣在了那個燉鍋上,那竹簍裡的鐵皮山鰍,立刻就全部滑到了那個燉鍋裡。
“手先別挪開,先蓋著一會兒……”李鴻途在旁邊連忙提醒道。
“師父,你這燉鍋裡的東西是什麼,我怎麼聞著有股酒味!”
“這燉鍋裡的就是酒,先把這些鐵皮山鰍灌醉了再說,而且加了酒,這鐵皮山鰍燉出來才好吃,哈哈哈……”
過了幾分鐘,感覺燉鍋裡沒有了動靜,嚴禮強才把竹簍從燉鍋上拿了起來,剛剛倒入到燉鍋裡的那些鐵皮山鰍,已經一條條的在燉鍋裡不動了,李鴻途把燉鍋放在了燒著的火堆上,然後從旁邊的一個木櫃子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包包的調料,放入到燉鍋裡,再加上水,給燉鍋蓋上蓋子,這才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好了,去把衣服穿起來!”
“那今天中午我就在師父你這裡嚐嚐這鐵皮山鰍的味道好了!”嚴禮強涎著臉說道。
“嗯,算你一份功勞……”
嚴禮強哈哈一笑,跑出木屋,過了兩分鐘,穿好衣服之後,才重新回到這木屋之中,就坐在火堆邊上,和李鴻途一起盯著那個火堆上架子上的那個燉鍋,“師父,你以前常吃這個鐵皮山鰍麼?”
“廢話,這個東西哪裡是能隨便可以吃到的!”李鴻途怪眼一翻,瞪了嚴禮強一眼,“平時這些鐵皮山鰍都在山洞裡,等閒難得一見,只有每年的七月,運氣好的話,聽到驚雷聲,再加上雨水暴漲,它們會游出山洞,被衝下來,帝京城那麼多館子和酒樓,你去問問,有幾個酒樓館子可以吃得到這個東西,對了,這幾天那個姓紀的在教你什麼功夫……”
“紀師父在教我壁虎遊牆功和急電驚雷步,說想要學弓道就先要掌握這兩個本事!”嚴禮強看了看李鴻途的臉色,小心的回答道。
“嗯,那個姓紀的壁虎遊牆功倒是不錯,學了將來也有用,看來他倒沒有藏私!”李鴻途點了點頭,用鼻子冷哼了一聲,“只是他的那急電驚雷步,就是脫褲子放屁,你現在的身法步法還有輕功已經不錯了,等將來你掌握了我交教給你的這門本事,你的身法步法輕功,自然而然就能再上一個大臺階,不用學就自成一體,何須學他那個什麼急電驚雷步……”
“師父說的是!“嚴禮強順著李鴻途的意思笑著,就像哄小孩一樣,”現在我還不是沒有把師父你的本事學會麼,就先學學那急電驚雷步,反正藝多不壓身!”
“嗯,我問問你,那個姓紀的這幾日有沒有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