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換了一身衣服,穿著青衣小帽皮褂的嚴禮強就和同樣換了一身衣服的孫冰臣與梁義節悄悄從莊嚴的側門離開了離開了莊園,從一條巷子,避過等候在莊園外面的那些車馬,來到了不不遠處,靠近梅園的大街上。
這個時候的平溪城,也剛剛醒來,街上已經有了人,但許多店鋪還沒有開門,兩日前下的一些積雪也還未徹底的消散,空氣之中透著一股冷意,不少趕著牛車,牛車上拉著一個大木桶的收糞人在城市裡安靜的穿梭著……
梁義節穿著一身勁裝,腰上掛著一把劍,而孫冰臣的打扮,則猶如一個做生意的商人,頭上還戴著一頂皮帽子,對於這樣一個三人組,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話,沒見過孫冰臣的人,的確很難把他和巡查使這樣的朝廷大員聯絡在一起。
“大人,現在要去哪兒?”在街上,四下看了看的梁義節第一個開了口。
“出來後就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老爺吧!”孫冰臣笑了笑,糾正道。
“是,老爺!”
“禮強,這平溪城你熟悉嗎?”孫冰臣看著嚴禮強。
“老爺想要去的地方,只要說出來,我就能找到!”嚴禮強回應道。
“那好,咱們就先找個地方吃早點,禮強你帶路,要人多一點的,熱鬧一點的地方……”
“要叫車麼?”
“不用了,就在城內轉一轉,看一看,難得走動一下……”
“好!”
嚴禮強也不拿不準今天孫冰臣出來到底想看什麼,是走馬觀花的平溪城一日遊,還是真正想體驗接觸一下平溪城中低層百姓生活的疾苦,可以吃早餐的熱鬧的地方平溪城中有不少,不過那些地方是不同的,一些地方是有錢人去的,還有一些地方,就是底層的老百姓去的,在這兩個地方,吃到的,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不同的。
嚴禮強心中琢磨著,就先帶著孫冰臣和梁義節到了距離梅園不遠處的一個酒樓,那酒樓叫全春樓,做的各種麵點,精緻細膩,在平溪城中,很有名,一大早,就會有不少人來那酒樓吃早點,聽說書人說書——這裡,自然是平溪城中的有錢人喜歡的地方。
三個人來到酒樓的時候,三層的酒樓裡早已經有不少的食客,酒樓的一個個夥計,正端著一籠籠熱氣騰騰的麵點,包子,湯水,在酒樓之中穿梭著,三人一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馬上就有小二上前來招呼,片刻之後,就給三人端上了幾籠小樓裡的招牌金錢千層包。
孫冰臣吃了一個,香氣四溢,不由笑了起來,“不錯,不錯……”
看到巡查使大人在這裡心安理得的吃著早點,嚴禮強也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掐了,不再多說什麼。
慢悠悠的吃完早點,平溪城已經徹底活絡了過來,大街上的人也開始變多,一家家的店鋪也開了門,孫冰臣又想到平溪城中最熱鬧的集市上去看看,嚴禮強也不多說什麼,就帶著兩個人走出了酒樓。
剛剛走出酒樓,嚴禮強就眉頭微微一皺,那種被人悄悄窺視和注視著的感覺一下子就出現了,他四下看了看,就在離酒樓不遠處的路邊,不知何時,停著一輛烏棚的馬車,馬車的車伕看似在給馬喂著東西,但眼角的餘光卻看著酒樓這邊。
就在嚴禮強猶豫要不要提醒一聲的時候,梁義節走了過來,拍拍嚴禮強的肩膀,在手掌和嚴禮強的肩膀接觸的時候,微微用力捏了一下,臉上出現一個莫名的笑容,深深看了嚴禮強一眼,“走吧,今天禮強你負責帶路就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