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片刻之後,嚴德昌問了嚴禮強一個問題,“禮強你一向有主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
“我覺得跟在孫大人身邊有跟著的好,可以多見一點世面和歷練,將來孫大人也會提攜,前程自然不一般,但跟著孫大人,待他離開甘州的時候,恐怕我也得跟著離開,以後這位大人仕途上的風波惡浪,也要跟著一起承擔……”
“你說的不錯,這世間,想要什麼樣的富貴,自然要承擔什麼樣的風險,沒有什麼是白來的!”嚴德昌點了點頭。
“那不知你贊同我去還是不去?”
嚴德昌笑了起來,用慈愛的目光看了嚴禮強一眼,“這平溪郡地方太小了,作為男兒,能有機會出去見見世面,去鍛鍊一下,闖一闖,也是好的,聽你說這孫大人口碑不錯,跟在這樣的人身邊,我也放心,你爹我也年輕過,當年也有闖蕩天下的心願,年輕人的想法,我也知道,所以你不用套我,你想去就去吧,不用顧忌什麼,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你爹我現在還沒有七老八十,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再說在這柳河鎮上,我還有一堆徒弟,你離開甘州也沒事的,我支援你去,只是有一點,我還有一點擔心……”
“爹你擔心什麼?”
“跟在那個孫大人身邊的人,自然都是有用的,你現在還沒有進階武士,如果遇到什麼事,不知道你能不能保護自己?”嚴德昌用擔憂的眼光看著嚴禮強。
嚴禮強看了看外面,沒有人,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爹我和你說個事……”
“什麼事?”
“我已經進階武士了!”
“什麼?”嚴德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嚴禮強。
嚴德昌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幾個月前嚴禮強才剛剛過了馬步關,這才到國術館幾個月,就已經進階武士了,怎麼可能。
嚴德昌看著嚴禮強的眼睛,發現嚴禮強的眼神堅定無比,根本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意思,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最後又緩緩的坐到了椅子上,但臉上的神情,還是充滿了震驚,突然之間,嚴德昌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有些急切的問道,“禮強,這個訊息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爹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其他的人,我都還沒有告訴!”
“這就好,這就好,你這進階的速度太嚇人了,我都沒有聽說過誰能像你這樣,你錢叔說你做夢的時候經常夢到神人傳授你東西,你進階武士這個訊息,暫時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免得麻煩……”
“我知道的!”
嚴德昌突然閉上了眼睛,隔了幾秒之後,嚴德昌睜開眼睛,用一種刻意淡然平和的語氣和嚴禮強說道,“你離開家好幾個月,都沒有給你孃的牌位上過香了,今天就給你娘上個香吧,也讓你娘知道你進階武士,高興高興……”
“好!”
……
香堂是家裡新建的,以前都還沒有,在前兩個月,新修房子的時候,就建了一個香堂,嚴家的牌位,就供奉在香堂裡。
嚴禮強和嚴德昌來到香堂,嚴禮強恭敬的點了三炷香,插在供奉牌位的香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