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你怎麼來平溪城了,有事?”嚴禮強走到陸佩恩的跟前,客氣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陸佩恩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的神情,隨後又打起精神,“兩個多月不見,禮強你倒是越來越精神了,氣色不錯,看樣子修為又有精進,估計將來進階武士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我是無事一身輕,不像六爺,貴人事多!”
“就你會說話!”陸佩恩也笑了起來,每次和嚴禮強說話,陸佩恩都感覺舒服,會不由自主的忘記嚴禮強的年齡,把嚴禮強當成大人來對待,錢肅說他這個侄子年少老成,又早慧,還真是一點沒有說錯。
“還要向六爺多多學習!”
“唉,不說了,我先去一趟國術館,找館長有點事,禮強有事你先去忙,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就在平溪城中的凌波閣……”
“我現在倒沒什麼事,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六爺儘管吩咐就是了,只要能力所及,我絕不推辭!”
“上一次”自己家中遭逢大難,最後陸家對自己和嚴德昌也是仁至義盡,嚴禮強還記得,正是這個陸老爺子讓六爺在巨大的壓力之中,親自來到平溪城中,託了陸家在城中的關係,才把自己的屍體給要要了回去,幫著處理了後事,陸家雖然是黃龍縣的豪強,但陸家對自己,的確已經做到仁盡義至了。
所謂危難見人心,陸家能做到這一步,實在難能可貴,對嚴禮強來說,這樣的陸家,無論自己與陸蓓馨將來如何,能不能再一起,都是值得深交的。
看到嚴禮強如此熱心周到,陸佩恩認真的打量了嚴禮強兩眼,發現嚴禮強一臉坦然赤城,絕不是虛偽之詞,也不有心中一熱,陸佩恩心中暗自嘀咕,看來老爺子這看人的眼光還真是厲害,奪得了青禾縣三甲第一的嚴禮強來到這平溪城中兩月,再見到自己,不僅沒有絲毫的驕傲狂妄,反而越加的恭敬有禮,這是什麼,這就是人品修養,這樣的人,只要一有機會,飛黃騰達那是必然之事。
“這事也真是煩心,不過暫時還不需要有讓禮強你出力的地方,等中午吃飯咱倆再好好聊聊……”
“行,那六爺你先忙,我們中午再聊……”
陸佩恩和嚴禮強說了兩句,就直接朝著國術館的大門走去,大門門口的兩個國術館的看守護衛把他攔了下來,陸佩恩則掏出一張燙金的名刺來,遞了過去,那兩個看守護衛看了看他拿出來的名刺,就客氣的把陸佩恩放了進去,其中一個還帶著他朝著山上走去。
嚴禮強原本想回九龍橋,但在這裡遇到陸佩恩,他就留了下來,也不去別的地方了,就在這裡等著陸佩恩回來。
看陸佩恩的臉色,估計是陸家遇到什麼麻煩和不好解決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出現在平溪城中,但是嚴禮強腦袋裡想來想去,都想不出陸家能遇到什麼麻煩,需要陸佩恩往國術館這邊跑的。
“這位大哥,請問怎麼稱呼?”看到陸佩恩進去了,嚴禮強就和陸佩恩的車伕聊了起來,那車伕從裝束上看,也是陸家莊的人。
“不敢當,不敢當,我叫陸大友,嚴公子如果看得起小人,只需叫小人的名字就可以了!”看到嚴禮強如此客氣,那個車伕反而受寵若驚的有些惶恐起來。
“哈哈,陸大哥知道我?”
“當然知道,嚴公子在陸家莊傳下的救治溺水之人的辦法,簡直神了,過去幾個月,那法子僅僅在黃龍縣就救了好幾個小孩,那法子就是從我們陸家莊傳出去的,我們陸家莊也跟著沾光,被人稱道,現在陸家莊誰不知道嚴公子的大名,都說嚴公子慈悲心腸,一定好人有好報,嚴公子這次在青禾縣的國術縣試大考之中拿了三甲第一,我們陸家莊的人都知道了,都為嚴公子高興……”趕車的車伕憨厚的笑著,把嚴禮強誇了一遍。
“不知道陸家莊這幾個月可還好?”
“還好,還好!”
“陸老爺子身體還好嗎?”
“老爺子身體好著呢,上百斤重的大石鎖,老爺子每天早上都能玩上一個時辰……”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六爺這次來郡城國術館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個……我不敢說!”陸大友微微猶豫了一下,就搖了搖頭,一臉為難,“嚴公子莫怪,要是我現在說了,六爺要說我沒規矩了,嚴公子要是想知道,呆會兒就親自問六爺好了……”
“那好,我呆會兒親自問六爺,陸大哥不用為難!”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對了,不知道陸大哥趕車趕了多少年了……”
“差不多有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