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了一路的張猛到了選廠，跟著風龑蹭了頓晚飯後就被風龑關在了房間裡，本來張猛以為風龑會直接帶著自己去礦區開工掙錢去，可沒想到現在風龑躺在床上自顧自的玩手機，撇下張猛在旁邊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幹什麼呢你，看你那樣，上一天班不累呀，躺床上好好休息會兒，等天黑了有你忙活的”
張猛聽到風龑的話好奇心頓時上來了
“哥，你昨天不是說安排我下井嗎？怎麼，，，怎麼還得等到天黑呀？”
“下個毛井，我能把我兄弟往火坑裡送嗎”
“不是，哥，你不讓我下井，你讓我來幹嘛呀？這礦區除了下井哪還有掙錢多的活呀？”張猛說著停頓了下後突然眼神古怪的看著風龑：“哥，你剛才說等天黑了幹，你不會是，，，哥，咱可不能幹那偷雞摸狗的事兒呀，再說，這裡的雞呀狗的可都是你大爺的”
“滾一邊去”
“不是，你倒是說呀，你賣什麼關子呀，我都快急死了”原本站著的張猛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行行行，，，告訴你，告訴你”風龑把手機扔在了床上起身坐在了床邊伸頭靠近了張猛
“我給你說，我剛來這邊的時候一個同事帶我去老選廠轉了轉，他當時說那邊煙道里可能會有殘留的銻粉，，，銻粉你知道嗎？現在山下鎮上回收銻粉的地方濃度好的一斤八百左右”
“一斤八百？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了，那邊是鍋爐燒出來的比現在選廠選出來貴多了，現在這種浮選提煉出來的一頓八萬都算高價了，你自己算算一斤才多少錢，，，額，，，說跑題了”
“哥，既然那裡面有這好東西，為什麼一直都沒人去挖呀？這麼容易掙錢的事兒不可能輪到咱吧”
“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我剛才也說了，他們不清楚裡面有多少銻粉，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以前那邊正常生產時煙囪周圍盤的全是眼鏡蛇，所以一直沒人敢，，，這只是聽說”
“眼鏡蛇？我去，這還不如下井呢，我長這麼大就見過一次眼鏡蛇還是在動物園裡，你現在讓我去蛇窩裡搶錢去，哥，，，你還是想想辦法讓我下幾天井吧”
“出息，白長這麼五大三粗了，你接著聽我說呀，我為什麼敢喊你去呢，一，現在是冬天，蛇一到冬天不都冬眠嗎，所以咱不用怕，二，我們要進去的煙道距離煙囪有好幾百米遠呢，所以我們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就算是我們真遇見眼鏡蛇了就咱倆逃跑速度估計蛇也追不上咱，，，，猛子，咱不求多，搞十斤可就八千到手了，我那份兒你不用給我，就當是我給孩子的見面禮了，幹不幹吧”
張猛猶豫了一下
“哥你這義務勞動的都不怕，我更沒有理由認慫，幹啦”
“霸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一下”風龑說著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紙箱，裡面裝的是透明膠帶，薄鐵片，兩個鐵的無齒耙子，還有兩個綁著頭燈的頭盔
“這些東西都是成本，算你的，開幹”風龑說著把鐵片和膠帶拿出來開始從腿部纏了起來，張猛有樣學樣的也忙活了起來，二十分鐘後，兩個人抱著頭盔拿著工具朝廢棄的選廠走去
相對於不遠處選廠裡的燈火通明生機勃勃，這個曾經的國有選廠的廢墟更顯得死寂尤其是停放在裡面的一排排的棺材在夜色裡讓人看的脊背發涼
“哥，這裡好多棺材呀，待會兒咱要是搞不到銻粉就把這些棺材破了賣到傢俱廠去吧”
“你這能比偷光彩到哪去？”
“呵呵，，我就是想活躍下氣氛”
“活躍氣氛說那麼瘮人的話，，”風龑說著跟張猛合力搬開了一塊石板，漏出了一個挺大的煙道口
“是通煙道的，你先下我先下”
“哥，我又不認識銻粉，還是你先下吧”
風龑二話沒說彎腰跳進了煙道口後直接貓著腰鑽了進去
“哥，這裡面空間這麼小，一會兒要是遇見眼鏡蛇咱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