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拿著手裡的工具均勻的分佈在尾沙管的介面處,或蹲或坐的開始拆卸尾沙管,拆卸工作是很快的,不出十分鐘五個人已經拆了八組尾沙管,,,,,,
“二雷,你回去工具房拿幾條不用的三角帶過來”老鄧衝著蹲在不遠處跟謝兆輝一起卸管子的二雷大聲喊著
“額,,,我馬上去”二雷應聲站起身便向選場走去
老鄧風龑跟謝兆輝卸完尾沙管後,三人一組把管子兩根兩根的往新的路線上抗,二雷回來時三人已經全部抗完,因為新路線上有個陡坡,用人力扛著很難上去,如果從上邊往下滑,那他們就得抗六根管子繞一個大圈,費時又費力,這種情況老鄧讓二雷拿來的三角帶就派上了用場,老鄧把三角皮帶做了一個環直接扣在了尾沙管的一頭,風龑負責拉著皮帶爬坡,二雷跟謝兆輝負責在後邊助力,老鄧自己去一邊接平地上的尾沙管,這一會兒雨突然變小了許多,風龑帶著扳手又在兜裡裝了幾套接尾沙管的螺絲拉著管子的一頭彎著腰往坡上爬,後邊的二雷跟謝兆輝幫忙往上推著,第一組管子基本上沒太費勁就拉了上去,二雷跟謝兆輝在下邊拖著一頭,風龑快速的把另一頭用螺絲先連了起來
“這邊連好了,你們倆把另一組管子續上來”風龑一邊衝著坡下邊的二人喊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往管子的另一頭走去
“風龑,你先下來,我們把這兩組先在下邊接好了然後再一起搞上去,這樣省事”謝兆輝回應著風龑,風龑沒吱聲直接從坡上走了下來
“接好了,風龑,你還是用你的皮帶往上拉,我們倆給你往上推,你上邊對好口直接把螺絲緊好然後我們再一起去緊上邊的螺絲”
“好”風龑答應著彎腰釦好了尾沙管的一頭開始往坡上拉,四條管子都上了坡後風龑突然感覺吃力了很多,他偷偷回頭管擦了下下邊的二雷跟謝兆輝,兩個人在下邊居然沒搭手
“下邊的使點勁,上邊距離還差很多”風龑大聲的喊了一句
“奧,好,我們已經很用力了,你使勁呀”謝兆輝在下邊努力的憋著笑回應著風龑,旁邊的二雷看著上邊彎著腰卯足勁兒往上拉的風龑解氣的捂著嘴前仰後翻的,風龑彎著腰透過自己的胯下看到二人的摸樣頓時火氣就冒了出來
&n,你們兩個傻逼杵在那當墓碑呢,你們耽誤一天,你叔叔就少掙一天的錢,你們他媽缺心眼呀,給你親叔叔幹活還偷懶耍滑,能幹嗎?不能幹滾蛋,別在這丟人現眼”
“你他媽牛逼什麼,選場是我叔叔包的,要滾也是你滾,我他媽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服你下來”
風龑聽到謝兆輝的叫囂握著扳手就朝坡下走去
“我他媽今天要是服個軟我就不是山東人”
風龑快速的滑了下來,抄著扳手就衝著二雷兄弟倆掄了過去,不遠處的老鄧聽到他們的喊罵聲連忙跑了過來但依然沒有阻止住三個怒火攻心的年輕人,雖然二雷兄弟倆在人數上佔了優勢,但可能他們沒有打過架或是很少打架,面對風龑這種跟楊騷混跡多年有著豐富的打架鬥毆經驗的老手面前卻沒沾到一點便宜
“老鄧,你別過來,,,你們他媽服不服”風龑騎在了二雷跟謝兆輝身上膝蓋抵著二人的肋骨,兩隻手分別狠狠的掐著兩個人的脖子,被按在地上的謝兆輝剛才的趾高氣昂已經被肋骨處傳來的陣陣扎針一樣的刺痛和快要窒息的感覺驅趕的煙消雲散,他看著風龑充血的兩隻眼睛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來,他一直認為這世上沒有人會傻到因為一點小事兒而去殺人,或者打架破財又會坐牢的這種傻事兒一般出來打工掙錢的人是不會幹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以為別人也是一樣,所以他平時自認為自己把別人的心思摸得很透,自己就漸漸的產生了一種“看門狗”的心理——只會大聲吼叫卻不敢衝上去撕咬,這次本想替堂弟二雷出口氣,自己也藉機出出風頭從此把風龑這個外鄉來的老闆的親戚踩在自己腳下,但卻沒想到自己卻栽倒在風龑手裡,這次也算是被風龑教了一次如何做人
“風龑,風龑,你冷靜點,你鬆手,,,”老鄧從背後抱著風龑死命的把風龑從二雷跟謝兆輝身上拉了下來
“你幹什麼,這是會出人命的!!!”老鄧生氣的教訓著坐在地上還沒消氣的風龑
“你們倆沒事吧”老鄧關切的詢問著還在地上躺著驚魂未定的二雷跟謝兆輝
大概過了五分鐘,風龑突然從地上站起來衝著還在地上坐著的兩個人大吼著“你們倆給我起來!!!”
老鄧以為風龑又要開打嚇得趕緊上前阻止,卻被風龑抬手製止了
“你們倆給我把坡上的管子接好了”風龑說罷走到謝兆輝身邊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大爺能把選場承包給你叔叔也能承包給別人,他作為一個老闆會讓自己手下的人牽著鼻子走而不留後手嗎?你信不信,你們現在撂挑子走人替補的人趕過來都晚不了吃午飯”
謝兆輝聽到風龑這麼說似乎也明白了利害關係,低著頭朝坡上爬了上去,二雷見堂哥服軟了撿起地上的扳手也跟著上去了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幹著活就打起來了”
“男人打架需要理由嗎?,,,老鄧,這個事兒就翻篇了,走,幹活去”
“好,我去給他倆說一聲”
“哎,,,老鄧,你這幾十年白活了,你覺得有這必要嗎?怕被謝師傅跟我大爺知道這事兒的應該是他們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