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到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竟然會說出如此狂妄的話,更甚至直接將管天雲的喚雨符符撕成碎屑,月兒也沒想到,她知道這陸塵性子古怪,怪的有時候像個文弱的書生,怪的有時候像個懶散的閒人,怪的有時候猶如不可一世的狂人,怪的讓她無法理解,她沒有想到陸塵竟然會這麼張狂,張狂的公然說管天雲的喚雨符符是垃圾,更是張狂的將其撕碎。
“陸塵,你……”
月兒已然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因陸塵這一舉動實在太突然了,讓她不知所措。
月兒沒有想到,而管天雲更是沒有想到,除了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憤怒,從小到大在煉印領域,他一直活在讚美之中,從未有人敢這樣羞辱他,更沒有人敢撕碎他的靈印符。
“你!你說我的喚雨符符是垃圾?”管天雲漲紅著臉,雙拳緊握,如若不是周圍有眾人觀看,如若不是月兒在此,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動手!
陸塵眯眼望著他,嘴角掛著邪然的疏狂,道,“說垃圾那是抬舉你。”
“哈哈哈!”管天雲怒極反笑,仰頭哈哈大笑。
“管天雲,他也只是隨口說說,我代他向你道歉。”
月兒感到很頭疼,讓他頭疼的不是管天雲咄咄逼人,而是陸塵這種隨意的張狂!
“月兒師姐,我管天雲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動手打他,已是看在你的面子,剛才他說我的靈印符是垃圾,又將其撕碎,哼!”管天雲是真的怒了,尤其是自己的心上人現在還這個人求情,讓他更加憤怒,狠狠瞪著陸塵,齒牙咧嘴,聲音完全是從牙縫裡嗤出來,尖喝道,“你只是一個個剛入門不久的學徒,竟敢說我的喚雨符印是垃圾?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
“一張喚雨符而已,看把你能耐的!”陸塵那張臉上依舊平平淡淡,話語之中也是平靜如水,不帶任何情緒波動。
“一張喚雨符?還而已?哈哈哈哈!”管天雲仰頭哈哈大笑,怒眼大喝,“好大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有本事你現在就給我煉製一張。”
此時此刻的管天雲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仿若隨時都要將陸塵一口吞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個看起來消瘦的青年走到旁邊的一個石臺上,石臺上擺放著煉陣筆,諸多各種資源煉製的法墨,還有一些藍紙。
他,要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都在猜測著。
看見這個消瘦的俊年起那支劣質的煉陣筆時,眾人心中不禁懷疑起來,難道……難道他真的要煉製**符?不可能吧?沒有人相信,即便月兒也不信,她在這裡做學徒已有多年,深知喚雨符印有多麼複雜,不但對符印造詣要求深厚,對自身精神力也必須足夠才行。
陸塵懂得煉製符印?
月兒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誰誰過。
只見陸塵握起煉陣筆,手臂一揮,筆尖在法墨上劃過,落在黃紙上,手腕動,筆尖行,筆走游龍,筆之時,筆尖劃過一種褐色的法墨,落在黃紙上,手腕一晃,筆走游龍,時快時慢,行雲流水,一個又一個玄妙的符印被他勾畫出來,當他勾畫完最後一個符印時,黃紙之上諸般玄妙的符印漸漸模糊,轉而泛起一層微光,微光籠罩著黃紙一閃即逝,符印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秘的紋絡。
完了?
完了。
至少,陸塵已經停止勾畫。
“哈哈哈!真是無知者無畏,你真以喚雨符印印那麼好煉的嗎?管某煉製一張喚雨符印需要一個時辰方能完成,而你只是勾畫了十幾個符文就想煉製喚雨符印,哈哈哈哈。”
管天雲笑了,笑的張狂。
月兒更是低下頭,有些不忍再看,作鬥靈陣塔的學徒,她雖然目前還無法煉製喚雨符印,卻也知曉煉製喚雨符印並不是那麼簡單,需要三百六十二個符文才能完成,當然,如若一名合格的煉陣師的話,可能不需要那麼多符文也能完成,可是剛才陸塵好像只是勾畫了十幾個符文吧?這可能完成喚雨符印印嗎?
管天雲不信,月兒不信,周圍觀看的眾人也沒有人相信。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如果你這張所謂的喚雨符印成功的話,我管天雲就給你跪下!哈哈哈哈!”
管天雲肆無忌憚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