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隆隆~!!!”
一陣陣爆鳴雷聲和金色電光過後,原本那7個“域外天魔”所在位置的地面,已經變成7個焦黑的小坑,不大不小,正好夠一人的身位。毫不傷及旁人分毫,也沒留下任何殘骸。
真可謂是:灰飛煙滅。
天穹之上,雷鳴仍在,只是相對溫和了許多,但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一首C小旭樂團的“碧海潮生曲“,婉婉迴盪在虛空中~。)
伴隨而來的,還有天空之中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唉~。痴兒~。痴兒~。何至於此?也罷。機緣一場~。你且了去塵願~,暫離此界吧~。”
言罷,漫天的雷雲漸漸散去,雨水洗滌完玉清大殿後,也跟著消失無蹤。
天空再度恢復了寧靜祥和,剛才的那威嚴無比的聲音也不再出現,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任何變故一般。
幾縷陽光,透過雲層鋪散在大殿的琉璃瓦礫上熠熠生輝,金光燦燦。
大殿裡,剛剛從天威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的田不易、道玄以及水月等人,立即衝向正緩緩倒地的周聖。
眾人一人一手的將他托住,神情激動而悲傷。他們看著微閉雙眼的寶貝徒弟,老淚橫流,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不住唸叨著周聖的名字。
一眾大小竹峰的男女弟子們也圍了上來,個個眼中含淚、目光悲切的看著血泊之上的周聖,也紛紛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過了十多秒後,周聖睜開雙眼,紫藍色的星眸中,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抬起手,指著天空,看著田不易,嘴中淺笑道:“師父~。徒兒~,徒兒今日之表現~,哈~,總算沒有辱沒了您和師孃的一番教誨~。”
“嗯~!嗯嗯嗯~!!!”
田不易已經難受得無法言喻,只能不住的點頭稱是,胖臉之上,淚如雨下。
周聖這時又看向道玄真人。
他緩了緩氣息,然後對著道玄含笑道:“掌門師伯~。6年以來~,您對我的好~,我不敢有片刻之忘懷~。在我心中~,您也是我的師父~。
哈~,我乃蒼天所生~,但卻是您與我師父師孃三老所養~。授我入道~,教我知理~,明我志向~,予我真情~。往日恩情種種~,周聖~,只能有緣再報了~。”
“嗯嗯~!好徒兒~!好徒兒啊~!!!”道玄緊緊握著周聖伸出的手,顫抖不已地含淚笑道。
他在看向一旁已經泣不成聲的水月大師,但卻沒有馬上說話,只是那樣安靜的凝望,神情中帶有些許暢然,些許哀愁。
最後一聲輕嘆後,微笑道:“水月姐姐~。我不是那個人~。哈~,況且~,他也尚在人間~。如果有緣~,或能再見~。”
水月頓時一驚,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聖。
好幾秒之後才定了定神,眼帶淚雨的嗔笑道:“呵~,你這龍娃娃~,是想取笑完姐姐後~,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嗎~?你,你... ...”
她說著說著,便也再說不下去了,一把握住周聖的另一隻手,放到臉頰上不住地摩挲著,淚水順著周聖手掌的縫隙滴滴滑落,她只想用這種方式,默默傳達那一絲無法言喻的情意。
周聖又看向了師兄弟們,見他們個個傷心不已,忍不住也有些感動,雙眼也開始溼潤。
他對著張小凡說道:“小凡師兄~。你要記著~,你將來一定...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要好生聽師父師孃的話~,終有一日...人們會理解你的~。”
張小凡單膝跪地,一隻手搭在周聖的肩上,用力點頭道:“嗯~!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周師弟~!!!”
周聖見時間差不多了,最後把眼神移向了水月身邊,同樣淚眼迷濛的陸雪琪。
“白玉翠金蕭”自動從他腰間飛出,然後緩緩飄落到陸雪琪的手中。
在對方驚疑的神情中,周聖緩緩開口:“拿著吧~。這本來就是我想送給你的禮物~。卻沒曾想是在這種境況之下~。哈~,真是失禮至極呢~。神蕭九變的口訣...已在其內~。要是~,要是修煉煩悶了...不妨試試它~,這樣心情好了~,人就更美好了~,咳咳咳...!”
眾人見他開始咳血,具都驚恐不已,紛紛輕呼其名,不住抹淚,為其擦拭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