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看著聊著正嗨的三人,覺得機會已經來了。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不知道下一次到什麼時候,恰恰和風最不想的就是等!
拿定主意後,和風緊了緊手中的玻璃瓶,向洛天的方向走去,越走心中的恨就越多,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即使是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洛天和秦思羽說著話,內心有股強烈的不安,他不知道這種不安來之於何處,只能四周環視著,注意到了越來越近的和風。洛天不知道內心的不安是不是和這個人有關,只是這個人的眼神很冰冷,有些讓人膽寒。
就彷彿一個明知要死,卻義無反顧的鬥士。
不知不覺和風離得越來越近了。
這時,馬金友一行四人出現在樓梯口。看到和風,佟友鋒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天少,小心!”
已暗生警惕之心的洛天,眯起眼睛尋找危險源,右手飛速放到腰間。
和風聽到佟友鋒的喊叫,知道事情不妙,來不及多想,一緊張把手裡的瓶子未開蓋就砸向秦思羽。在秦思羽楞神的片刻,洛天一把推開秦思羽,拔出手槍來不及思索一把開啟飛來的瓶子。
瓶子砸向地板,應聲而碎,刺鼻的氣味,“嗞嗞”腐蝕地板的聲音,讓洛天驚在原地。佟友鋒快速反應過來,一個加速衝到和風面前,飛起一腳,和風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石磊下意識的跟上前,直接控制了和風,讓他不能動彈半分。馬金友和趙子誠快速走上前,思索著事情應該怎麼善後,平息洛天的怒火,以及消除所帶的連鎖反應。
馬金友走到洛天面前,看著洛天的眼睛越眯越小,剛想說話,只見洛天的眼睛一定,隨之射出一道寒光,手裡的槍指向和風就準備扣動扳機。馬金友在心中暗呼“不好”,順手抓住洛天的胳膊向上揚。
“砰”的一槍,打在了吊燈上,吊燈碎裂的砸向地板。反應過來的食客和服務員大喊大叫的向角落湧去,以免受到波及。
洛天面無表情的看向馬金友,眼神中沒有任何色彩。
該怎麼辦?
馬金友內心一陣苦澀,依照耳聞的洛天,這時候就是一個不穩定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大爆發。想想也是當著洛天的面針對秦思羽,換一個人同樣的場景,能保持理智的絕逼是“聖人”。
就算是聖人也會罵孃的吧!
可是能解決事情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洛天恢復理智後,看了一下毫髮無傷的秦思羽,暗自鬆了一口氣,收起手槍,對秦思羽說道:“我們先回住的地方,這裡太亂了。”說著小心的扶起秦思羽,示意了下歐陽倩,兩人渾渾噩噩的按照洛天的指示行動。
路過馬金友身邊的時候,洛天停頓了一下:“馬局長,今天的事情你欠我一個解釋!”
說完就離開,看都很看其他人一眼。
隨著洛天的離開,佟友鋒的內心也跌入了谷底,洛天拜託的第一件事情就讓自己搞成了這樣,還險些傷到了秦思羽,佟友鋒覺得如果和風針對的是洛天,洛天不會過多的怪罪自己,但針對的是秦思羽,結局就不好說了。
沒錯,洛天是平靜的離開了,誰都知道這份平靜是絕對的假象,然而擺在馬金友面前首要要做的事怎麼對這件事情定性,畢竟角落還有那麼多的眼睛看著呢,誰要是在網上說點什麼,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想著想著,突然耳邊響起平緩的掌聲,馬金友不由得看向掌聲的來源,只見趙子誠不急不緩的拍著手。
看到馬金友的目光看向自己,趙子誠直了直腰,微笑著說道:“看來這場演習是成功了。”
誰都不傻,石磊反應過來,把和風推向佟友鋒控制,打了一個敬禮:“報告局長、副局長,此次演習圓滿結束,請領導指示!”
石磊想的是演習就演習吧,不就是演戲嗎,只要有所交代就好,只是希望佟友鋒能做到該做的,控制好和風,別讓他說什麼不該說的。
只能寄希望於心有靈犀了。石磊想著,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佟友鋒。佟友鋒會意,暗自控制好和風。
見有臺階,馬金友也不得不下,環視了一週說道:“這次演習的目的達到了,給各位帶來的驚擾我這裡說聲抱歉,至於損壞的東西,趙副局長,你一會兒做個統計,多少錢局裡照價賠償。不過你們看看演習的過程,一個個都成什麼樣了,小佟,趕緊把受傷的同志送醫院,一個個的都這麼不小心。還有,這麼丟臉的事,大家都不要報道了,免得我們丟人。我先回去做個總結,趙副局長處理好以後,抓緊時間回局裡。”
說完,馬金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有石磊,佟友鋒和被強制離開的和風。
趙子誠微微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向大堂經理的位置。
至於大家怎麼想的,呵呵,你見過有演習真刀真槍玩的嗎?還有那硫酸,也不是擺設,真有點失誤,誰負這個責任?!不過還是那句話,有解釋就行,要的就是堵住悠悠之口。
回到車上之後,馬金友看了一眼昏迷的和風,面色有些猙獰:“給我審,仔細的審,一個個的都想做什麼?!石磊,你先帶人回局裡,有什麼結果立刻打電話告訴我。”
石磊帶著和風換了輛車,向警局開去。
一時間車內只剩下馬金友和佟友鋒兩人。馬金友想了想前因後果,問道:“友鋒,那個人你認識?”
佟友鋒苦笑著說道:“認識,怎麼不認識。之前天少交代的一件小事,我本覺得自己出面威脅一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也是個不知死活的主,結果弄成了今天這個場景,早知道這樣,我當時直接弄死他了!”
當著馬金友的面說弄死一個人確實不合適,馬金友也不顧及那麼多,反而覺得不遞一把刀就算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