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說?
如果劉坤選擇是去大鬧訂婚宴,洛天絕對不勸,還會幫幫場子,至於後果,不行就讓白銘去頭疼好了。可是現在呢,劉坤這是上趕著要罪受,洛天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犯賤!
洛天說道:“那好,反正是後天訂婚,明天下午走也來得及,還有這麼長的時間,你再好好想想!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東西,你先好好休息一會!”
劉坤的堅持,讓洛天有些無可奈何,只能先拖下來,希望時間可以讓劉坤稍微冷靜下來,回覆一點理智。
不說劉坤這邊,侯鎮良藉口有事離開醫院以後,徑直回到了家中,和侯衛軍兩個人在書房商量起了事情。
聽完侯鎮良講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困惑,侯衛軍皺了一下眉,生出考校侯鎮良的心思,問道:“鎮良,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洛天值不值得你去冒險幫忙?”
侯鎮良仔細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爸,我是這麼看的,我覺得既然好不容易和洛天扯上關係,就不能不管,可是我擔心事情到最後無法收場,您是沒看到洛天當時的表情有多嚇人!”
想起洛天當時說那句話時候的笑容和表情,侯鎮良心有餘悸,總覺得事情小不了,所以才沒辦法下定決心。
“事情不能這麼看。”侯衛軍語重心長的說道,“再大的事情,有白爺在怕什麼!你是和洛天一起的,白爺既然管洛天,就不會不管你。只要和白爺打好關係,絕對是受益匪淺!還要,鎮良,你既然想要和洛天處好關係,就多用心真誠一點,別總想著怎麼利用他。不然,白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我這幾十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侯鎮良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他聽侯衛軍說過白銘有實力,卻沒想到竟恐怖如斯,要知道侯衛軍的公司可不是小魚小蝦,而算得上一艘巨輪!
侯鎮良認真的說道:“好的爸,我知道了!”
看著侯鎮良有些糾結的表情,也知道他問什麼,侯衛軍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想為什麼,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告訴你的自己知道就行,別外傳!”
侯鎮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侯衛軍才繼續說道:“我最開始的也是聽說有一家叫做零號工作室的地方,做的是記憶買賣的生意。至於零號工作室的老闆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他一直以黑袍,半塊面具的裝扮示人。官面上的人稱他為白先生,其他熟知他的人都稱之為白爺。丁長慶之前是這座城市的地下皇帝,但在丁長慶之前,有一個人穩穩的壓著丁長慶,那個人就是白陽。因為不滿白爺這個稱呼,產生了一些摩擦,圍攻了零號工作室,緊接著白陽這個人就消失了,沒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官方也沒介入,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唯一改變的是,地下皇帝變成了丁長慶!”
侯鎮良聽著侯衛軍講訴,嘴巴不自不覺的張大,怎麼也不敢相信這話的真實性。
侯衛軍停了一下,再次說道:“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白爺的聲望才達到了頂峰,也是因為這件事,周邊地區一直流傳著一條禁忌,白姓無人稱爺。沒人知道禁忌的真假,但沒人敢去用自己的命去試!白陽的事情給了太多太多想象的空間,哪怕是知道再恐怖的細節,或許也不會害怕到這種地步,可是什麼都不知道,未知提供了想象空間,也提供了無限的威懾力!”
“他分明就是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可怕......”侯鎮良還是不敢相信,目光呆滯的小聲嘀咕道。
“誰說他是一個人?!讓人知道的還是底牌嗎?別說白陽,就說丁長慶,前幾天請他當說客,他為什麼拒絕!不是我沒有這個面子,而是丁長慶不敢去忤逆白爺的意思!”侯衛軍厲聲說道。
想起前幾天去求丁長慶的場面,侯鎮良又是一陣心酸,侯衛軍和自己把好話說盡,甚至許諾了一份誰都難以拒絕的好處,可是丁長慶就是不為所動!當時還以為是丁長慶貪,沒想到是不敢!
侯鎮良沉默了一會,認真的說道:“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就算這次洛天把天捅一個窟窿,我也捨命相陪!”
“洛天應該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不然你和他之間的矛盾也不能這麼輕易的揭過去。再說了,洛天現在應該隨身帶著一把手槍,也不會出什麼大的危險!”侯衛軍勸慰道。
侯衛軍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反倒驚了侯鎮良一身冷汗。什麼叫應該隨身帶著一把手槍?侯鎮良可不覺得手槍只是一個擺設,那是不是解釋說自己生日那天,再過分一點就會變成自己的忌日了?
事實要不要這麼殘忍!
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侯鎮良,侯衛軍明顯也想到了,臉色瞬間煞白,雖然都過去了,可是想起來還後怕啊!差點就絕後了!
父子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侯鎮良聲音微顫的說道:“爸,要不咱爺倆喝點酒壓壓驚!”
侯衛軍想了想,說道:“去吃點東西就行,就還是別喝了,一會你再去醫院盯著!”
侯鎮良重重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活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