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銘的調侃，洛天的睏意徹底消失，也不去睡覺了，再次坐到沙發旁，認真的看著白銘說道:“老白，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談什麼？戀愛麼？”白銘幾分慵懶的說道:“這個去找秦思羽談去，我對你不感興趣！”
“呵，說的我好像對你感興趣似的！”洛天冷笑著說道。
白銘喝了一口茶，說道:“那正好，所以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謝謝，不送！”
一番搶白，也讓洛天斷了說笨笨的事情，轉而想起另一件事情，問道:“林強怎麼樣了？”
見洛天說正事，白銘稍稍坐直了一點身體，說道:“林強現在的情況不算太好，燕飛上次差點打死他，陳明光又把事情給壓下去了，也就是說捱打也是白捱打。但那只是他和燕飛的事情，他利用我的事情還不算完，也不著急，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他對你有恨意？”洛天問道。
白銘想了想，說道:“這個是自然，恨我的人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我也不在意。林強之前來過工作室幾趟，想要剝離一段記憶，不過被我給拒絕了，他和丁長慶不一樣，丁長慶是被逼無奈，不是出於本心，林強則是出於本心，就是說，剝離多少次記憶，他還是會走向這一步的。所以徒勞無功的事情是不需要去做的！”
“這不是你拒絕的理由，你說過我們沒有選擇客戶的權利！”洛天清楚的記得白銘說過這句話。
“不錯，我是說過。林強來的時候，說希望我看在丁長慶的面子上幫他剝離記憶。我說的是沒有選擇客戶的權利，沒有說過需要看在誰的面子上去做事情，我需要給誰面子嗎？”白銘淡淡的說道。
白銘的話給洛天開啟了一個新的大門。
是呀，是沒有選擇客戶的權利，不過如果你做了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我還是可以拒絕的啊！
你進門的時候先邁的是左腳。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你進門的時候先邁的是右腳。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你笑的時候，沒有露八顆牙齒。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你長得太高，需要我仰視。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你進門的時候，秒針沒有指向十二。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今天是晴天。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今天下著雨。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
如果找茬都不會的話，洛天覺得自己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這也就意味著，洛天遇到客戶的時候，有了自主的選擇餘地，看不慣的話，隨便找一個藉口就行了，不用單說價錢的問題了。
當然，白銘所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他並不需要看在誰的面子上去做任何事！
只有他願不願意去做！
不過，洛天還是想努力提高一下自己的定位，詢問道:“那我呢？我要求你幫忙，你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嗎？”
白銘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或許會，或許不會！主要要看是什麼事情，你是一個例外。”
這也算，雖然不是很確定的答案，但白銘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洛天還是很滿足的，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有一件事，白銘還是和洛天說了:“對了，陳明光打來電話說，林強有事情要找你說，你要不要再見見他？”
要見嗎？
洛天仔細盤算著，他不覺得和林強之間有什麼事情，還是不要給自己徒增煩惱了，所以直接向白銘說道:“還是算了，我並不想再見他了，我和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你有時間和陳明光說一聲吧。”
“也好，我知道了。”白銘說道。
“對了老白，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前幾天，李明軒剝離完記憶，樂涵在工作室門口遇到了他，李明軒不記得樂涵很正常。可是，為什麼會對工作室熟視無睹，甚至，他的眼睛裡也沒有我的影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什麼問題，繼續說。”白銘沒有問答，繼續讓洛天問。
洛天再次問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比如說，我剝離的記憶，之前存在影片資料，而我又恰巧看到了這段影片，會不會想起之前的事情？我剝離了某段記憶，然而這段記憶裡的其他人並沒有剝離，那麼其他人提及這段記憶裡的事情時，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應該不能都用失憶去解釋吧？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零號工作室的存在，不知道記憶還可以被剝離！”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白銘笑了笑問道。
洛天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就這些，其他的沒有了。”
“這樣吧……”白銘組織了下思緒，“這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清楚的，等你回來後我再詳細和你說這些，今天有些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