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正在洛天熟睡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洛天坐起身來,看著電話號碼,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接聽。
“天少,你好,很冒昧打擾你休息了!”電話中,一個女聲傳了出來。
洛天聽聲音感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於是問道:“你是哪位?”
“我嗎?你叫我王靜就好了!”王靜的聲音不急不緩。
“幽幽?”洛天想起一個可能,有些不確定。
“是!”王靜回答的很乾脆,“我有一些朋友是習慣這麼稱呼我。”
聽到王靜的回答,洛天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王靜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是明確的警告?還是要互相讓步?
為了把主動權拿在自己手中,洛天開口問道:“哦?王小姐這麼晚不休息,打電話不會是要找我聊天吧?有什麼事情,請直說。”
“天少到了這裡都不打個招呼,讓我盡下地主之宜,這要是讓白爺知道了,豈不是要怪我不懂規矩了?”王靜並不想掩飾自己對白銘的懼怕。
洛天也聽出了王靜的弦外之意,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
如果說,一開始,王靜選擇忽略白銘這個人,洛天也許不會注意到白銘會對王靜有威懾力。當洛天持續動了側行之心,求得白銘幫忙,那時王靜就不得不考慮得罪白銘的後果。但現在恰恰相反,王靜直接表明,自己懼怕於白銘。
這種一上來就把自己的弱點公之於眾的行為,才是最難纏的對手。
一般來說,這麼玩的人,要不是弱智,要不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王靜是弱智嗎?答案是否定的。她是想用這種方式提醒洛天:是不錯,我是懼怕於白銘,同樣的也會對你有所忌憚,但這件事我是必須要做的,誰都擋不住!
王靜不想隱瞞這種懼怕的另一個原因是,她不想被耽誤太多的時間,與其最後白銘出面,不如剛開始就去賭白銘不會過問這件事,也在賭,洛天在白銘那裡,不是特別的重要。
“你知道白銘,就應該知道零號工作室吧,也應該知道工作室是做什麼的吧?”洛天冷靜的問道。
“不錯,雖然我沒有到過工作室,但它的大名時常有所耳聞!”王靜不太清楚洛天問這句話的意圖,很簡單的回答道。
“那你應該知道洛文去過工作室的事情吧?”洛天繼續問。
王靜沉默了一下,她有些明白洛天想表達什麼了:“沒錯,這件事我知道。”
“我看過他的記憶。”洛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憑心而論,錯不完全在他。你們誰都有責任,甚至可以說,你們幾個人,半斤八兩!”
“天少,你想如何請直說!”王靜明知道洛天的意思,還是問道。
洛天見王靜在自己面前裝傻,有些無奈,還是說道:“放過他,塵歸塵,再追究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可能!”王靜果斷的拒絕道,“如果是其他事情,幽幽都可以照辦,唯獨這件事情沒商量!”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何必呢,都過去了!”洛天有些傷感。
“天少,你能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只有你沒事,我想白爺就不會說什麼。”王靜一針見血道。
“那如果,我打電話給老白,讓他出面呢?你覺得,我這點要求,老白會不答應嗎?”洛天也來了脾氣,語氣稍微有些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