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又嚐了下其他三道菜,出乎意料的好吃。
“手藝不錯,菜挺好吃的!”洛天終究沒有違心說不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白銘也吃著飯,“剛才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哦,我就是想問下那個丁長慶之前是幹什麼?他為什麼那麼怕你,那個叫燕飛的警察為什麼要和他過不去?”洛天如是的問道。
“丁長慶以前是黑道的,之前可以說是這座城市的黑夜皇帝,去年來工作室把和黑道有關的記憶剝離了,安安穩穩的做起了生意,直到現在在這座城市,還有著別人不可比擬的勢力。警察為什麼要查他,因為他混黑道的時候,做過一些惡事,雖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這個抹不掉。他為什麼這麼怕我,你可以認為,我的人脈關係比他更廣,也可以認為他是有求於我,更可以認為,他有把柄在我手裡,隨你怎麼想都可以。”白銘認真的回答道。
“黑社會老大?可是為什麼看他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洛天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不是該混黑道的人,當時走這條路,也是被逼無奈,所以在記憶剝離之後,才能廣行善事。別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銘嘆息道。
“我有點不理解,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洛天摸了摸額頭。
“你是不是想說,他之前做過壞事,不應該在那段記憶被剝離後,事情就過去了對嗎?”白銘問道。
“嗯,是這個意思,人應該為自己的做過的錯事承擔相應的責任不是嗎?”洛天求證道。
“當然。”白銘給予肯定,“但是法律存在的根本意義,是給予約束人的行為,而不是為了懲戒犯錯誤的人。人嘛,誰還不犯錯誤,最後還不是歸根於是否改正自己的錯誤。”
“可是,犯罪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原則。”洛天還是對此感到不理解。
“犯罪就要受到制裁,這沒錯,也是原則,可是你想下,是把他勞教,甚至於槍斃有意義,還是讓他改過自新,多做善事有意義。過去的回憶,就像一道枷鎖,重重的壓在他心上,就算想做善事,也會考慮許多,現在我把那道枷鎖給去了,他就不用再顧及那麼多了。”白銘說道。
洛天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這件事情,也分人,像丁長慶這樣本性不壞的人,剝離之前的記憶,就像去掉了他心頭的枷鎖,但是有的人就不同的,就是剝離他的記憶N次,他也會再走上相同的道路,這就是本性,無法人為的去控制。”白銘道。
洛天給白銘盛了一碗湯,再問道:“那那些本性壞的人來,也會幫他們剝離記憶嗎?”
“當然,我們不能選擇客戶。能找到這裡的,都是緣分,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足夠了,剩下的。”說著,白銘指了指天,“還有他看著呢?誰都逃不脫。”
“你相信天理報應?”洛天對此感到懷疑。
“很明顯是不相信,但是時間會給出所有的答案。”白銘強行解釋道。
好吧,這才是老白應有的說話風格。
為了使洛天更加信服,白銘繼續解釋道:“我知道有些事情很難理解,不過事情就是這樣,所謂原則,很多事情是在開玩笑,世事無常,原則有時候也要給事實讓步。”
“哦,我明白了。”洛天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轉而說到:“我明天想去找我女朋友,需要請個假,好久沒見她了,明天可能會晚點回來。”
“不需要請假,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白銘想了想,掏出一沓百元大鈔,又想了想,接著又拿出一沓,“這兩萬先拿著花吧,不是預支的工資,算是我這個作為大哥的給你和你女朋友的戀愛資金吧!”
“這不太好吧!”對於還沒開始工作,一直問為什麼的洛天,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這沒什麼,這我這,有吃有住的,去她那,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拿錢吧,你好意思,我這個老闆還丟不起那個人呢?”白銘有些傲嬌。
“那老白,謝謝了哈!”洛天十分感激。
“只是......”白銘的聲音很鄭重。
“什麼?”洛天不解。
“明晚最好是別回來,然後你懂的!”白銘的聲音變得賤賤的。
除了嘴損,賤又成了老白的一個代名詞。
在洛天開啟懟人模式的前一秒,白銘搶先說道:“好了,我吃好了,你一會洗碗。我有事出去一下。你明天把早飯做好,放在石桌上,不用叫我,我晚上給你帶回來一條哈士奇,你先帶回家,錢不夠了給我打電話。”
然後,起身飄然而去,整個動作似行雲流水一般順暢。
只留下洛天在背後咬牙切齒的。
又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