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林夏沒有再跟雲澤聯絡過,那天的談話雖然沒有讓兩人的關係破裂,但多少都心有芥蒂。
不是林夏想這麼做,在她心裡,雲澤還是她師兄,她想,既然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決定,那就從容應對,倘若有一天他自己想通了,仇恨也就放下了。有些事,她急也急不來。
況且顧氏最近還算安穩,即使有云澤注資,穆清的能力放在那,也沒有辦法讓顧氏垮臺。所以她乾脆不想這些事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有一句俗話說的好,山前必有路。
只是雨霏那邊,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原本答應她要安排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和雲澤見面。可雲澤已經說了,不想現在見到雨霏,恐怕安排了,他也不會見面吧。
坐著陽臺躺椅上曬太陽的林夏翻了翻身,將旁邊小桌子上的照片拿起來,歪著腦袋看了許久後放下,拿起一張紙,看了眼上面的地址,將紙片放在腦袋上,嘴裡嘀咕了一句,“萍萍,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天離開莫老那裡時,她特意拿走了這張照片和寫有萍萍住址的紙張。
那天師父說的話還言猶在耳,加上他年齡的確大了,以前從來沒有提過遺產分配的他,這次竟然反常的提出了遺產,她想應該是他身體出現了問題,所以才這麼著急的安排後事。
不過回頭想想,這麼多年,她這個當徒弟的還沒有為師父做過什麼,既然師父心裡一直忘不掉萍萍,那為什麼不找到萍萍,讓他們在人生最後的幾十年裡見一面?
或許不是幾十年,師父的身體狀況如果很糟糕,恐怕……
正想著心事,房間門被推開,看到進來的人,林夏楞了一下,隨後起身撲到來人懷裡,“你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女人懷孕的症狀,知道前三個月是最難熬的,之前是我疏忽了,從今天起,我每天陪著你。雖然幫不上什麼忙,至少你難受的時候我能陪在身邊。”顧筳筠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寵溺的說。
他回來就是為了陪自己?
一時間,林夏竟感動的說不出話,往他懷裡蹭了蹭,柔聲道,“你這樣會讓我越來越離不開你的。”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離開我去哪?”顧筳筠故作生氣的說。
林夏愣了愣,隨即訕笑,“就是這麼一說,哪能離開你。你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父親,離開誰也不會離開你。”
顧筳筠笑了笑,摟著她坐到沙發上,他發現不是林夏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林夏了。
以前他們在一起工作,每天一起出門,早飯中飯一起吃,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現在她專心在家裡養胎,他一整天在公司看不到她的人,上班也沒有心思。
林夏就是他的魔怔,離開她,他就犯病了。
“你剛剛在想什麼?”兩人膩歪了一會,顧筳筠突然問道。
剛才進門的時候,見她手撐著腦袋,一張白色紙張貼在她的腦門上,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林夏將那張照片和寫有地址的紙拿給顧筳筠,“我在想要不要找到這個人,跟我師父見一面?”
“你師父怎麼了?”
提到師父,林夏想起來昨天晚上說安排他們見面的事,急忙坐直身體,“對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還沒見過我師父,他昨天跟我提起了,我想著是不是抽個時間安排你們見一下。師父對我很重要……”
顧筳筠愣愣的看著她,他這媳婦的腦回路太快了,他險些跟不上。
回過神,輕聲說,“是該見,這事是我的錯,本該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