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說,除了顧振天,其他人都對她投來讚賞的目光。
尤其是顧雨霏,她越來越欣賞林夏的性格,不會因為顧振天的妥協而委屈求全,她明白什麼是自己該要的。
如同那句老話,失去後才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而林夏就是這樣。
她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有時溫柔似火,有時柔中帶刺。
無所謂幾道異樣的目光,林夏接著道,“你接不接受我,我一點都不在乎,但如果你真的接受我,想給我們舉辦婚禮,那也是男方去我家提親,而不是我母親上門,當然,你不願意我不會有任何怨言,只是別理所當然的要求我母親過來。”
“你竟敢……”
顧振天被她氣的臉色鐵青,正要發火,顧筳筠突然道,“說的好,你是我的老婆,要做什麼按照你的心意來,至於婚禮,是應該上門提親。”
說罷看向顧振天,“顧董剛剛不是一口一個你是我爸麼,那就為了你兒子的婚禮去上門提親。”
“林夏說的是,結婚本來就該男方去提親。”顧雨霏幫腔。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顧振天氣的不輕,但礙於雨霏剛剛回來,還是忍住沒發火,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提親的事以後再說。”
這頓飯,以顧雨霏的強勢和顧筳筠與父親的暫時和好告結,受益最大的是林夏。
回家的路上,林夏盯著顧筳筠的側臉看了許久,猶豫著該怎麼告訴他柳婉容送給自己手鐲的事。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顧筳筠沙啞著聲音問,“做了什麼虧心事要跟我坦白?”
呃!
林夏一陣窘迫,這麼厲害麼?一眼就看出她有事要說。
“沒有很厲害,你臉上已經寫了我有事三個字。”
林夏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傢伙該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吧?連她心裡想的什麼都知道。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告訴他,“你小媽送了我一個鐲子,說是送給顧家兒媳婦的。”
原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只是楞了一下,很快說道,“送你就帶著,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我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只是……”
“你覺得我對我爸有誤會。”不是疑問,是肯定。
林夏再次感覺自己在顧筳筠面前就是一個透明的人,什麼事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咬了咬嘴唇,她沒有再繼續說話,怕自己不小心說錯惹他生氣。
車子停下,顧筳筠側過身體,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眸子緊盯著林夏的臉,臉上表情捉摸不定。
林夏被他看的心裡發慌,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怎,怎麼了?”
她沒說什麼惹他生氣的話吧?
“小夏,我不想騙你。”顧筳筠轉過身體,看了眼窗外街上亮著的五彩燈光,情緒有些低落,“我很早就知道,當年是我媽跟別人跑了,我爸才會娶我小媽。”
林夏詫異,不解的問,“那你為什麼……”
既然知道做錯事情的不是顧振天,那麼這些年為什麼又像是對待一個仇人一樣對待自己的父親?
她想不通。
“我氣他,他把所有的時間用在了工作上,以至於自己的女人愛上別人也只會懦弱的成成全,我媽離開四年,他才娶了柳姨,她比我媽對我還好,我心裡對她是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