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衝殺在一起,只見那騎馬的人當中,一箇中年男子武功頗為不俗,手中劍光起舞,連殺好幾個流寇。
那人長的高大粗壯,身穿黑衣,外披紅披風,上唇留有濃密的黑髭。
那人的臉上肌膚粗糙,而且坑坑窪窪的,那雙嵌在麻麻點點的臉上的眼睛卻像兩盞小燈籠般閃亮照人,使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野獸般既可怕又懾人的魅力。
他身後的人都是黑色勁裝,高矮肥瘦不一,但無不透出一股狠悍的勁兒。
陸鳳秋一眼便瞅出,這些人恐怕是久經沙場的悍卒,非是那些流寇所能抵擋。
果然,不出半刻,那些流寇就已經被那些騎兵給殺了七七八八,還有些為數不多的,便四散而逃。
但還沒逃出去多遠,便有那黑白棋子劃破長空而至,抹了他們的脖子。
陸鳳秋出手,摘葉飛花,皆可傷人。
隨著那些流寇盡數身死,那為首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馬,邁著虎步朝著那車架前的黃衣女子行去。
那中年男子在看到黃衣女子的一剎那,心中陡然一震,眼中就流露出一股痴迷的意味,饒是那鐵打的漢子見到這黃衣女子也得化作繞指柔。
只見那黃衣女子靠在馬車上,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珠,朝著那中年男子稍稍欠身,嬌滴滴的說道:“多謝大哥救小女子一命。”
那中年男子聞言,當即笑道:“姑娘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這些流寇打家劫舍,害人性命都是該死的很。”
“不知姑娘家住何處,姑娘如若不嫌棄,就讓方某送姑娘回去吧。”
那黃衣女子作勢欲哭道:“可憐我爹爹孃親都被這天殺的流寇給殺了,我無家可歸了。“
那中年男子一聽,眼中更是一喜,當即說道:“不知姑娘還有親友在世否?方某可送姑娘去投奔。”
那黃衣女子依舊搖頭道:“沒了,都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了......”
那婉轉悽切的模樣兒,落在那中年男子的眼中,簡直要把他的心肝兒都給勾沒了。
中年男子雙手摩挲道:“那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那黃衣女子道:“我一個弱女子,在這世上舉目無親,哪裡還能有什麼打算,不知誰人再肯給我做個依靠咧......”
那中年男子聽了,不禁脫口而出道:“姑娘如若不嫌,方某日後便是姑娘的依靠。”
那黃衣女子聽了,不禁嬌滴滴的喚了一聲。
“大哥.......”
那聲音簡直是讓那中年男子酥到了骨子裡,竟然忍不住朝著那黃衣女子探出雙臂,想要將那黃衣女子攬在懷裡。
不曾想,那黃衣女子卻是側身一躲,俏聲說道:“人家的臉都哭花了,要去洗洗。”
說著,便朝著小溪便走來。
那中年男子看著那黃衣女子的背影,眼中滿是痴迷。
“道長哥哥,這是你養的小鹿嗎?真是可愛。”
那黃衣女子走到了小溪畔,探出一雙玉足來在溪水中劃來劃去,然後看著在溪水畔的小花,與一旁的陸鳳秋說道。
那黃衣女子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目光落在陸鳳秋的身上。
陸鳳秋看著那黃衣女子,不禁微微笑道:“姑娘是逢人便叫哥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