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去郊外那處酒樓,靜坐了一下午,蕭裕只一杯一杯的喝著茶。劉熊也沒有聒噪,只是安靜的陪著。
蕭裕,離開御林軍後去了京城郊外部隊裡任統帥,劉熊和石壁也跟著去了。
兄弟三人彷彿又回到在北疆軍營的日子,蕭裕依舊鐵著臉,石壁又經常神秘的失蹤。三人裡,正常的就只有劉熊。
蕭裕來了之後,開始了鐵血的訓練,這處軍隊,每日裡哀嚎遍野,這不是練兵,而是練死士!
只有劉將軍的那隊,有些生機。
安安到了漢口已有月餘,這裡的天氣比起京城稍微暖和。
她正懶懶得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著太陽。
最近,她常常沒有胃口,又多眠,她以為許是近來心緒不好,所以跑出來曬曬太陽,消消這一陣子以來的陰霾。
安修給她尋了個話嘮一般的丫頭,安安為她取名叫八歌,那丫頭見她精神不濟,便過來給她蓋上了薄被,一邊碎碎念:“這天氣已經涼了,小姐仔細著涼,要是您身子不舒服,奴婢就尋個大夫來看看。”
安安實在有些難受,便眯著眼縮在被子裡慢慢的睡了。
院子裡的梧桐葉,一片一片的落下,那丫頭無奈,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雙手托腮,想著事情。
她家小姐是新來的,聽說是從東南沿海邊來此尋親的,只是親人故去了,只留了這個院子與她。
這家人只有一個看家的,一個個廚娘,還有一個她,人少,小姐人又好,從不責罰人,很多事還親力親為。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走了好運才尋到這樣的人家。
安安睡著睡著忽然就一陣反胃,八歌趕緊扶著她給她拍背。緊張的問道:“小姐你還好吧?我就說這外面天氣冷,肯定是著涼了,快回去裡面吧”
安安聽著她絮絮叨叨的,一邊擺擺手,道:“沒事”
可話還沒落下,又一陣反胃。
等乾嘔一陣,她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難不成,那一次,這肚子有孕了?
她趕緊用右手搭上左手的脈搏。
那丫頭緊張的看著她。她家小姐難道是個懂醫的?
安安冷靜的把了片刻,頓時呆住,真的是滑脈。
著些日子以來,她都在整理與蕭裕得感情,一時大意了。
她想來此後,重新開始,可這回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八歌看她呆呆的,以為她有了什麼重病。
她緊張的問:“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安安這才回神,道:“無事,外面有些涼,我回屋了,不要打擾我,睡好了,我自會出來”
然後起身,慢慢的挪回了房。
八歌也不敢多問,只好收了被子。
安安坐回屋裡,擁著被子,眼淚又嘩嘩的流下。
這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而且怎麼可能發生小機率事件?
她要不要打掉,切除與那人的一切聯絡。
可在這個時空,這是與自己最為親密得生命,她有些於心不忍。
她本沒有想在這個時空遇上良人,結果他硬衝了上來,經歷了生死,卻沒有躲過流言!
她想以後,她也許沒有力氣去愛,也不想嘗試了!
這孩子就留下,與自己相依為命,溫暖歲月吧!
她擦乾了眼淚,摸了摸肚子。然後小心的躺下,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