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
“可是——”
“你不想石慶做你的爹爹?”
“這倒不是,我自幼無父無母,若真的有了爹爹,我自然是歡喜的,何況他還是你的太傅。不過,為何你會想到讓我認他做爹爹?我把他也當外傅不行嗎?”
劉據解釋道,“我這是在給你安排新的身份呀,我不是說了要娶你當我的妃嗎?你做了御史大夫石慶的女兒,再由永情阿姊舉薦給母后,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娶你了。”
說到這,歐素影遲疑了。
我真的適合皇宮嗎?
嫁給你,成為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每天殿裡等著你去臨幸。為你張羅著,去娶一個個別的女人?不,我做不到,起碼,我現在做不到。我知道你有個女人在長定殿,我都吃醋的不得了。若我在宮裡,失去了我自己,成了個深宮怨婦,你可還會愛我?
“南星,可不可以不嫁你?我們現在就很好啊。你若想我了,就來看我。我若想你了,就讓川穀去找你。我們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心裡記掛著對方。”
“你怎麼這樣想?你我相愛,不就應該成親嗎?”
“我覺得我若嫁給你,若是我住在皇宮裡,我會不習慣。”
“素影”
“南星,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逼我,好嗎?”
“怎麼會不習慣呢?日子久了,就好了啊。”
兩人意見相左,互不能說服,此夜,同床異夢,兩人背對著誰也不曾睡著。
“南星,你睡了嗎?”
“沒有”
歐素影沉默了會,既然失眠,那就聊天吧。
“要不然你給我說個睡前故事吧。”
劉據回道,“要不然我們做做睡前運動吧。”
“滾回長定殿去。”歐素影小拳頭打了下劉據的肩頭。
劉據笑了,“我給你說個故事吧,是關於阿姊養的那個小黑兔的。”
“嗯~”
“有一天小黑兔出去玩,晚上它想回到公主府,可是迷路了。它走啊走,遇到了個白色小兔子,它就問‘白兔白兔,你知道怎麼去公主府嗎?’白兔說知道。黑兔就問它怎麼走啊,白兔說‘你要是想知道,就讓我舒服舒服’。於是,黑兔就讓他舒服舒服,問到了路,黑兔繼續走。走了會,黑兔又迷路了。它遇到了灰毛兔,它就問‘灰兔灰兔,你知道怎麼去公主府嗎?’灰兔說知道。黑兔就問它怎麼走啊,灰兔說‘你要是想知道,就讓我舒服舒服’。於是,黑兔也讓他舒服舒服了。回到公主府之後,黑兔發現自己懷孕了。你猜它肚子裡的小兔子是什麼顏色的?”
“嗯,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嗎?”
“你快說。”
“你要是想知道,就讓我舒服舒服。”
歐素影拍打著壞笑的劉據,嬉鬧之後,“那我也給你講個故事。”
劉據摟著歐素影,頭在她肩頭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假寐。
“有個小孩在地裡埋了酒做好了標記,等他長大了之後,去做了標記的地方挖酒,結果發現怎麼挖都挖不到。後來他把整個院子都挖了,在另一個地方挖到了酒。他想難道是他記錯了地方?於是,他就問酒。‘酒,你是不是地方變了?’酒回答‘是的,我在那裡待著不舒服,就換了個地方’。這人就說,‘怎麼就不舒服了?你新換的地方也不見得多舒服啊。’酒回答說‘我是酒,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哪裡舒服。’”
劉據聽完歐素影說的小故事,明白歐素影的心意也知道了她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