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東越的事情,劉據並未對劉閎有嫌隙,對劉閎依然讚賞疼愛。劉閎這幾日不再依賴歐素影,但是對難得見面的兄長劉據,依賴的很。
“兄長,閎兒這麼乖,你可否過幾日再啟程?”
見劉閎這般孩子模樣,劉據笑言,“已經拖延很久了,再不回去,父皇真要生氣了。閎兒,待明年祭祀宗廟的時候,我與父皇請示,讓你回長安祭祖。”
“嗯,閎兒等著兄長來信。”得了兄長承諾,劉閎開心的答應了,又忙去捧出一件裘衣,“很快天要冷了,希望這衣袍能為兄長遮蔽寒涼。”
“閎兒真乖。你才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紹翁的藥有效,你要按時吃,切記急躁,可莫要再毒發了。”
“兄長來看我,我已經滿足了,這身子隨他吧。”
“不可胡言,又不是不能解毒,怎能這麼消極呢,我遠在長安,也會常來信督促你吃藥養身子的。”
“以前是我忽視了你,不曾常與你通訊。”
“影姐姐,你真的要隨兄長走,不留下來嗎?”
“閎兒,她是你嫂子,當然要跟著我走啦。”太子劉據摸摸劉閎的頭說道。歐素影也笑吟吟地回道,“我會來齊國看你的,不要太想我哦。”
待到離別這日,齊王送了很遠,依依不捨。馬車走了很久,歐素影回望,還能看到齊王的身影在原地不曾離去。
“閎兒是個好孩子”
“他一直很聰慧。”
“他與東越密謀的事情,你怎麼跟你父皇解釋?還有你假傳聖旨的事情。百里青他們不會告密吧?”
“不會”劉據回道。他們不會,不代表父皇沒有別的眼線。若是父皇怪罪,我得擺好認錯態度,事情已經平息,希望父皇念在父子之情,和王夫人在天之靈的面子上,不要再責罰閎兒,閎兒孤身離家,又莫名中毒,已經很受苦了。
想到劉閎莫名中毒,還有侍湯宮人攀扯皇室,劉據把川穀又叫了過來,“齊王身邊守衛如何安排的?”
川穀回道,“你放心,都是心腹,照顧齊王比素影用心多了。”說著遞給劉據一卷信函。劉據看了信函所列的名單和分配,心中稍安。
歐素影反駁道,“我很用心的,你憑什麼說我不用心啊?”
“睡著了把被子都裹到自己身上,留著齊王受凍,你可真用心。”
“我醒了不是把被子又蓋到他身上了嗎?睡著了難免的嘛,不對,你怎麼知道的?”齊王不喜歡宮人圍著,通常是讓宮人在殿外候著的,有事拉床頭的繩子扯動外面的鈴鐺,宮人才入內的呀。
“不告訴你。”
“川穀,你個偷窺狂,是不是早潛入了齊王宮?”
“我還要去探路,懶得理你。”川穀駕著自己的棗紅高馬,甩開了歐素影的馬車。
百里青把馬車停在小河邊,等川穀和古山蚩探路歸來。
劉據在車中熟睡,百里青坐在外面的石頭上發呆,也不像是想說話的樣子。歐素影跟百里青打了聲招呼,就獨自去林子裡摘野果子去了。
野果子未找到,卻遇到一片林中花海。滿目紅色,細瓣長蕊,歐素影穿行花中,如進畫中,輕輕奔跑,驚動花見秋葉蝶紛紛起舞。
腳下亂石,歐素影摔倒花中,滾了圈,躺在花海中呵呵笑了起來。透過花影,看到一白衣美男立在不遠處。青玉為冠,左肩輕甲,白衣飄飄,腰間一把銀紋佩劍。
一對上目光,那男子立即別過臉去。
俠客?歐素影坐了起來,驚喜地問道“少俠?你是誰?”
“我我我我”我想說我跟墨家沒關係,我不是‘俠客’,我叫衛伉,可是為什麼我結巴。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