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呂將軍所騎的那批紅馬名為赤兔…本王很好奇赤兔是馬的名字還是馬種?”秦鎮問出了自己很久以前就有的一個疑慮。
“回王上,赤兔乃西涼所產的馬種,因毛髮如血日行千里,且力大無窮兇很好鬥著稱,赤兔本就是馬中之最,而我所騎的那批更是赤兔族群中領頭的那一匹。”
也就是赤兔王嗎?
“馬中之最嗎?也好…本王在此送呂將軍一句話,即馬中赤兔,人中呂布。”秦鎮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呂布仔細咀嚼了一下里面的意思後有點怔住了。
“此話,呂某如今可不敢當啊。”呂布半開玩笑似的說。
“如今不敢當…今後也不敢嗎?好了呂將軍…回下邳吧,不久後該迎接你此生最輝煌的一刻了。”
秦鎮注視著呂布將自己遞過去的酒杯給一飲而盡,在放下酒杯呂布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如此…我也能解脫了對麼?”
“是啊,解脫…戰神之名必將於這場大戰打響,屆時你也能去天下九洲以證你的戰神之名了。”
秦鎮知道呂布這些天下來,身上的重擔讓他忘記了自己的性格本質…其實還是一位戰狂。
“也好,那呂某人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呂布起身拿著方天畫戟離開了這艘船舶,然後…轉身踏上了戰場。
秦鎮目送著呂布的離開,目光轉向了江東的方向。
現在…就看江東的表態了。
………………
淩統被甘寧拎著一路逃回了建鄴,淩統在建鄴待了兩天,就等著領兵殺回下邳去報仇。
可他回到廬江後發現江東的那群掌權計程車族根本沒有報仇的意思。
“殺君之恨你們都能忍?這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江東不成?!”
淩統現在真想提刀把這些士人給全部一刀砍了,可他力微言輕,這樣做也改變不了什麼。
“殺東吳王乃西涼逆賊牛輔,董公已應允戰後將此人押送江東了,此時應當以前線戰事優先。”
現在主持江東政壇大局的人正是孫仁的老師張布,他同樣也是江東士族勢力的代表之一。
這句話堆得以淩統為主的一批年輕將領根本無話可說。
可在這時魯敬領著一批人走入了大殿之內。
“張先生,此話甚對,但在下還有一事想疑惑,那就是王上如今身死,他的後繼之位由誰來繼承?”
魯敬所言讓眾將噓聲,張布表情也微微一凝直接說。
“當然是由王上長子繼承!難不成魯太守想違逆祖宗之法不成?”
“祖宗之法?我怎麼記得東吳的祖宗之法乃兄死弟與子共謀,群臣取其優以輔佐之。”
魯敬直接一言道出了江東的君主繼承一些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君主的兄弟姐妹是有資格在君主死後與…君主的長子爭奪王位的。
只是這種事在歷史上從未發生過,可孫元是江東士卒的傀儡,那他的長子定然也會受江東背後的氏族擺佈。
“你的意思是…”
“我…魯子肅在此向江東眾臣引薦,下一任東吳王之選…乃東文王次女孫仁,孫二小姐。”
在魯敬的話音之下孫仁徑直的走進了大殿之中,她一踏入大殿整個江東群臣的議論聲近乎要壓制不住了。
“讓一個已被趕走多年的二小姐回江東稱王?魯太守你這一決議…有損東吳王侯的威儀啊。”
“王侯的威儀?當年東文王病逝前,御令所寫的是讓二小姐繼位,你們卻擅改御旨…”
“你還敢在此血口…”
“夠了!”
孫仁出聲制止住了在場要爭吵起來的江東眾臣,她這次來的目的雖是為了重奪東吳王的位置,卻清楚的明白如此在場的一眾將領們,他們更在意的是…與西涼的戰爭。
“我兄長被西涼眾軍圍殺於下邳,江東大將中有數位也死於此役,他們於我年幼時都對我有恩,你們難道真的一點怨恨都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