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
第一場張燁出戰。
張燁這廝終於不嗑瓜子了,拍了拍不小心落在腿上的一些瓜子皮,他起身就走了上去,站在案臺前。這個世界的詩詞歌賦,張燁可沒看過幾首,基本是兩眼一抹黑的,什麼也不懂,可是他那個世界的詩詞,可是有一大堆呢啊!曾字?這個開頭的詩詞是不多,可也是有幾個比較有名的啊,比如吧,比如那一首——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可是我沒有珍惜……
好吧。
開個玩笑。
那邊,王老師基本上已經勝券在握了,魏大師隊伍的其他人也都在等著吳則卿出手,想看看吳則卿的書法又有多少長進了,可他們等來的,卻是吳則卿唯一一個隊友——那個戴著墨鏡誰也不認識的青年!
什麼意思?
吳則卿不出場嗎?
第一題要給這個青年寫?
好多人都愣了幾下,他們本以為這墨鏡青年就是來湊數兒的,讓吳則卿隊伍起碼有個人,面子上不至於那麼寒磣,他是沒準備參加比賽的,所以如今的一幕讓大家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還真上場了啊?
你誰啊?
一個無名小輩,你要和王老師比書法?
王老師有些好笑,也有些來氣,心說小吳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啊,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王老師覺得他就算贏了這個青年也不露臉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瞥瞥張燁,連問對方名字的興趣都沒有。
你寫吧!
我看你能寫出什麼來!
曾字開頭的詩詞?你能背下來一首就不錯了!
周大師提醒了一聲,“還有一分半鐘,最好抓緊了。”
周大師眼神也有些淡,還有那邊的魏大師等人,也都提不起什麼興致,在場沒有人看好這個墨鏡青年,都以為可能是吳則卿放棄了這道題目,怕輸得太難看,所以讓那個青年上來兜一下,反正是無名小卒,輸了也不丟人,於是這第一場的較量在大家眼裡就沒什麼太大意思了!
張燁持毛筆,開始沾墨了。
就這個沾墨的姿勢,也讓好多人好笑之極,實在不太美觀啊,他們學書法的時候,最先學的可就是研磨之類的基本功,那都是有講究的,得端得漂亮一些,這才有搞藝術的風姿,然而張燁這動作一看就是外行中的外行啊,初學者可能都比他強,就這也叫沾墨?怎麼好像是拿搋子通廁所的姿勢啊!
“呵呵呵。”
“這人真逗。”
“他還真敢上來啊?”
“這是何等的比賽啊,他也真有膽量。”
“王老師可是書法協會的老會員了,功力不一般,又是先手把最出名的一首‘曾’開頭的詩詞寫上了,他還能寫什麼?”
說話聲此起彼伏。
吳則卿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
可是當張燁一落筆的時候,好多人都停止了議論,有人一愣,有人咦了一聲,還有好多人呆住了!
曾字寫出來了!
用的是行書!
不對,也不是標準的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