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早晨。
某監獄。
張燁伸了個懶腰睡醒了,沒有工作,沒有通告,沒有應酬,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起來後就揹著手來回溜達,偶爾扎扎馬步練練功,偶爾唱幾句《鐵窗淚》,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
“條條鎖鏈鎖住我。”
“朋友啊聽我唱支歌——”
腳步聲傳來。
年輕獄警走到門前,笑道:“張老師,又唱吶?”
“嗯。”張燁說道:“吊吊嗓子,基本功不能丟啊。”
年輕獄警佩服道:“還是您敬業,對了,您準備一下,有人探視。”
張燁嘿了一聲,“怎麼又來了?”
年輕獄警說:“不是您父母,是透過監獄管理部門那邊安排的,好像是上面的人,具體我也不清楚。”
張燁一翻白眼,“上面的人?那我不見。”
年輕獄警呃道:“可能是領導。”
“愛誰誰。”張燁甩甩手,“推了。”
年輕獄警哭笑不得,“那,那我去問問。”
他走了。
不多時,監獄長親自來了。
監獄長是個胖子,“張老師,人家都等著呢啊。”
張燁搖手,“不去。”
監獄長無語,“是中科院的人。”
張燁咂咂嘴道:“老錢啊,我家裡人探視我當然得見,其他人我可見不著,我管他什麼中科院不中科院呢,過來一個人點名要見我,我就得巴巴去?過來一個我去一個?那哥們兒面子往哪兒放啊?”
監獄長樂了,“合著就因為這個啊?”
張燁道:“那必須的,咱現在雖然沒什麼身份了,但派頭得拿起來呀。”
監獄長說:“人家真是有要緊事,監獄管理局那邊的領導昨天半夜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幫忙安排,人家其實預約了,可我大半夜上哪兒找你去啊?總不能過來把你給弄醒吧?那多不厚道啊?”
聽他這麼說,張燁才說:“行吧,我也就衝你面子啊老錢。”
十分鐘後。
探視房間裡,張燁見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