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此同時,藉著夜風與混亂的掩護,三十幾條黑影轉過幾條小巷,悄悄地潛入到九龍花園小區附近。這個小區均為九天帝國核心腦人物居住地,守衛極為森嚴。而此時,狂暴的冬風,不斷地吹打著一幢幢相距百餘米的別墅,別墅中燈火暗淡。
幾條黑影身手敏捷地躲過一隊巡邏士兵,又幹掉了值班崗哨,又矮身躲過一隊巡邏兵,隨後衝進了一幢別墅之中。
“是這一家嗎?”為的黑影沉聲向身後問道。
“嗯,海敬山,古風獄長,十幾個弟兄就是死在他的手裡。”另一個黑影回答著。
“上!”為的黑影手一揮,兩個黑影迅潛在門旁暗處警戒,七條黑影迅衝進了別墅內。不久,別墅內傳來幾聲輕微的慘叫聲,幾道鮮血噴在窗簾上,燈光熄滅了。這些人個個射手敏捷如電,轉眼間已經屠掉了獄長全家,隨後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裡。
“我們走!下一個!”為黑影又一揮手,眾人再次潛入了黑影之中。一場帝國史上最為慘烈的高官大屠殺正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悄上演著。
帝都古風,伴隨著狂暴的風聲,暗夜悄悄降臨。‘九洲貴族城’的哄搶事件,以765人被捕而宣告一段落。古風市護國衛士總隊門外,上萬民眾聚集在這裡,要為無故受冤而被捕的家人討個說法。
由於事關重大,賈奉真不得不親自出面來解決這個難題。
“你這個笨蛋!”在古風市護國衛士總隊內,盛林用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龐,聆聽著賈奉真言辭犀利地喝罵。輕易釋放這些人,古風安保部必然是威信盡失,不放人,勢必要面臨著古風民眾最為強列的反抗。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古風市原住居民,有一些還有著不同凡響的勢力。
“可是……可是……”盛霖兩隻眼睛膽卻地望著面如冰霜的賈奉真,嘴裡輕聲辯解著,“那我怎麼才能完成任務呢?”
“你個豬腦子,這也讓我來交你!”賈奉真說著再一次揚起乾枯如爪的手掌還要打。
“報告!”一名安保員突然站在門外,盛霖眼中閃過一絲幸運,捂著臉的手並沒有放下來。
“進來!”賈奉真緩緩地放下手說。
“報告部長,剛接到九龍花園小區報告,古風獄長海敬山全家滅門,人力資源部、財務部、稅務部、司法部、監察部五大臣家中被炸,傷亡情況正在統計之中,帝國物資大臣姜水寒大人遇難。”護衛隊員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張報告遞到了盛霖面前。盛霖頓時面如土灰,用一隻手抖抖地去接那張紙,卻被賈奉真劈手奪了過來,用那雙陰毒的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後對保安說:“嗯,知道了,你先去吧。”
“舅舅,這可怎麼辦,你,你得救我……”盛霖突然間跪倒在地,體似篩糠。
“來真格的了!派兵圍了九龍花園!全城戒嚴,任何可疑人全部拿下!”賈奉真陰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凌厲,隨後,他恨恨地低語著說:“招術也夠毒的人,這倒是會是誰幹的呢?”
“舅舅。”盛霖跪伏在地上:“他們下一個目標會是我,舅舅,我也會被殺的,這,這差事我不敢再幹了。”
“飯桶!”賈奉真,一腳踢在盛霖的肩頭,“機會就要快來了,別說這種喪氣話。”他的兩眼閃著一絲毒蛇般的寒芒:“聽著,我的牌多得很,為了維持穩定的過度,要學會不擇手段,明白嗎?”
吹枯拉朽的狂風,拼命撼著高聳的大樹,枯枝“啪啪啦啦”地亂飛。兩小時之後,在古風政務院大樓前的大街上,無數人頭湧動著走上街頭,對於九天帝國出的戒嚴令視若無物。他們高舉著火把,振臂高呼著,要求人人平等,放出被押人員。執行戒嚴令的護衛不斷地後退著,並不時地朝天上放槍。
此時,混亂的場中突然出現一百多不明來歷的黑衣人,他們手持棍棒,邊呼喝著“執行戒嚴令!”邊對遊行人員大打出手,頓時遊行人員一陣大亂。隨後,這一百多人神秘地消失了。
遊行隊伍被此一擊,宛如憤怒的狂潮,拾起木棍石塊,開始與護衛衝突起來,護衛紛紛後退。難民潮開始衝擊政務院大樓。突然間,街上的槍聲宛如爆豆一般,帝國護國衛士總隊第六總隊近兩萬人,荷槍實彈地衝了進來,遠遠望去,烏黑的鋼盔閃著暗淡的光芒,如同湧動著的獸潮,裝甲車轟鳴著開過,視難民無物一般,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