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帶領的115小隊共有二十四人,他們此行的巡邏目的地是距安平城東城牆三公里附近,南北方向有十二公里長,有兩道不高的山丘和一條不深的山谷。這一帶安平城已經設定了一道警戒線,巡邏小隊如果遇到少量的異獸或躲避,或消滅,一但遇有大量的異獸行動,立即發出訊號報警,遇到危險,可以發出另一種求救訊號,附近的隊員或強者會立即趕去救援。
他們的任務是在四小時內,在這十二公里狹長的地帶,走一個來回,然後就返回城中,時間大約是四小時。另有一隊巡邏者也會同時在另一邊與凌羽一行相對而行。
踏在荒草之上,凌羽感到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大荒原的日子,想到了銀狼雪兒。那時,他孤身一人,只有銀狼雪兒為伴,就象是一個大人領著一個懵懂頑皮的孩子一般。
腳下的荒草不斷地在向後延伸,天空中偶爾有沙沙的響聲掠過,銀色園盤狀的探測器,不時輕輕地驚過頭頂,大有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式。
幾天以來,這種近程圓形的探測器漫天飛舞,幾乎每過三五分鐘,就會出現一隻,及時地採集周邊實時的影象,傳回總部。只是這種東西太過脆弱,風速稍大或遇到鬼頭龍就會失靈。
凌羽一行不斷地深入荒原,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隊伍中漸漸傳來了陣陣的歡笑,大家似乎忘記了危險。凌羽卻不同,他堅信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出安平城,他就堅決選擇有灌木叢和小樹地帶前行,至少不會離這些地方太遠。
他這詭異的行走路線,被兩個高年級男生看了出來,最初也並不在意,反正四個小時的時間,上午十點鐘就會回到安平城,然後再看明天的排班。
又走了十幾分鍾,隊員們終於看到了那道警戒線。隊員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翻。
凌羽面無表情。他仔細地觀察了一翻,這警戒線筆直地伸向遠方,警戒線內,有一條一米多寬,人為踩踏而出的小路,顯然是前面的巡邏隊員留下的,兩側百米之內,全部都是半米多高的荒草地。只有在百米之外,才出現斷斷續續的灌木和矮樹。
凌羽搖了搖頭,越過了警戒線,向著遠處的矮樹灌木叢方向繼續向前。
“哎,該向北走了!”身後一名高年級的學生不耐地喊道,剛才凌羽奇怪的行進路線,他忍住沒說什麼,現在他終於忍不住了。
“聽我的!”凌羽無意多說,也沒有回頭。他的心思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此處的地形之中。有著近三個月的荒原逃命經歷,他太瞭解這危機四伏的荒原了。
“樹林裡有狼,你別這麼剛愎自用,別怪我們不配合你。”高年級男生大聲地說。
“哼,鄒亞楷,你別多嘴,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當上的隊長,不弄些特殊的命令,怎麼能展示領導的才幹?”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扇風點火般地傳來。
凌羽笑了笑繼續前行。
“哎,姓張的,那樹底下全都是泥,不好走!”那叫鄒亞楷的高年級學生仍然在向凌羽喊著。
凌羽停住了腳步:“好走容易丟命,你不知道?!”
“你!”鄒亞楷被噎得得說不出話,臉色漲得通紅。他狠狠地說:“張二柱,別給根雞毛當令劍,你有什麼資格……”
“啪!”一聲輕響,凌羽的巴掌已經扇到了他的嘴上:“我是隊長,現在要你執行命令!再違抗命令,絕不輕饒!”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鄒亞楷一手捂著紅腫的臉,一手顫抖地指著凌羽,滿臉的驚怒。
凌羽周身白光一閃,“唰”地一聲閃電般抽出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臉色極為陰冷。他沉聲說:“有二十三個同學跟著我,拋掉你,還有二十二個,我要想辦法把他們分毫無損地帶回城中,要是因你而把大家置於險境,我先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