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懷德瞪圓了眼睛。
此人此人名叫杜慶文,正是西門世家護法之一,西門千秋的結拜兄弟,此次陪同前來,可說是此次前來之人中,僅在西門千秋之下的第二號人物。
“南宮世家此次來人合計四十八人,這四十八個人之中,除了為首的南宮雪之外,其他人我都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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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慶文道:“除了南宮雪之外的四十七個人,身上全無動殺之後的那股子殺氣。而南宮雪何等身份,斷斷不會這般周折算計懷道,不,應該說若是南宮雪當真肯這般算計懷道,那是他自貶身價,咱們也就認了!”
杜慶文的這番話可不是在示弱,反而是有的放失。
以這種方式逼南宮家此行的主事之人南宮雪現身,當面澄清此事。
否則,之後就得滿大街流傳南宮雪以大壓下,陰謀算計一個後輩,豈止是不光彩,足堪跟至尊山莫晴空他爹莫臨風一時瑜亮,前後輝映,以此為挾,南宮雪絕不可能不露面!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杜慶文話音才落,南宮雪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不錯不錯,難得你杜慶文還能有這般清醒的見識,的確,我若是動手,死的合該是西門千秋了,西門懷道這種小人物,哪裡配老夫親自下手?”
“老夫親自動手殺他……太給他面子了吧?”
杜慶文哼了一聲,道:“就算如此,但地道的的確確著落在你們這邊,至少這一點,你們南宮家於此事也脫不了干係,必須要給咱們西門家一個交代。”
南宮雪冷冷道:“交代什麼?現在是你們打上門來,管我們要什麼交代?你們這般登門踏戶,實在是欺人太神。我們南宮家族,難道是你們西門家族任意欺凌的人物?杜慶文,你莫要打錯了算盤!”
他目光一厲,森然說道:“今日,你們西門家族若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是我們乾的,也不想給出來相應的交代的話,嘿嘿……你們西門家族今天來到這個院子的,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也別想走!”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森寒的劍意,驟然封鎖了整座客棧庭院,凜然殺意竟是絲毫也不掩飾。
顯然南宮雪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杜慶文面沉如水:“南宮雪,你需要知道的是,單只是這地道,就已經莫大的證據,足夠證明你們有牽連!縱然不是你們親自下手,也必然和你們有關係。難道這有錯?”
南宮雪澹澹道:“我怎麼確定,你們不是用這地道,用西門懷德的一條性命,做局陷害汙衊南宮家的聲譽,大家入駐時間相彷,這條地道,為什麼不能是你們挖的?你們質疑我們謀殺西門懷德,當然要拿出我們挖地道的確鑿證據來,還是那句話,若非實證,你們今天就都留下吧!”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稍退半步。
杜慶文臉上露出來沉思之色。
看南宮雪這個樣子,難道真的和此事無關?
但那不可能啊。
別說自己和南宮雪這種級別,就算是一個先天修為,有人在自己床底下挖地道,也應該聽得到吧?
突然想起來……
貌似被殺的西門懷道就沒有聽到,忍不住心中一突。
現在,不光西門家族之人怒火沖天,悲憤交加,南宮世家之人同樣也是冤屈莫名,怒火填心。
憑什麼?
怎麼屎盆子就栽在了自家的頭頂上?
“你們西門世家還講不講道理?”
“你們南宮世家還講不講道理?”
這兩句話,分別出自南宮劍和西門懷德口中,幾乎不分先後。
“難道是那張紙條……”
旁邊南宮家的一人脫口而出之餘,跟著就自己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