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接法器還好說,只要修為夠深就行。可是將別人煉化法器的神念摧毀,搶奪別人的法器,這樣的行為,乃是修行界的大忌。
此等行徑,不啻於攔路截殺了。
可這裡是太玄閣,是太玄宗的地盤啊!在這裡搶奪一位太玄宗內門弟子的法器,這是將在場的太玄宗弟子置於何地,這是赤露露打太玄宗的臉啊!
那些太玄閣護衛豁然轉身,手中的刀劍指向陳龍騰。那些內門弟子全都站起身,眼睛盯住陳龍騰。
“哼!”
一聲輕哼,大門處,一位身穿執事黑袍的中年修士大步走入。
“鍾軒師叔,求您給弟子做主!”看到此人走來,騰衝連滾帶爬上前哀求著。
那位名叫鍾軒的執事看也沒看騰衝,直接走到陳龍騰面前,沉聲道:“道友在我太玄宗奪人法器,還請跟我去執法堂說個明白。”
執法堂!
本門弟子還好說,外宗之人,入了執法堂,可少有能囫圇出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那一眾內門弟子長舒一口氣,只有將這傢伙送到執法堂,才能解大家的恨意。
“執事大人,此事其中有誤會!”蘇柯趕緊上前,向那位鍾軒執事躬身說道。
太玄宗的執事,最起碼都是金丹修為,面對這樣的前輩,一言一行都要恭敬,這是自家叔父交待的。
“你是蘇長明師弟的侄子吧?此事與你無關。”鍾軒執事竟然認識蘇柯,看也不看他,冷聲道:“若不是看在事出有因,此事就不是去執法堂那麼簡單了!”
說完,他盯著陳龍騰,淡淡道:“走吧。”
此時的陳龍騰神情怪異,對鍾軒的話充耳不聞,身上一縷靈力緩緩升起,只有煉氣境界的樣子。
這靈力傳入他手中的長棍中,長棍上升起一陣輕鳴。
他竟然是在煉化這長棍!
鍾軒執事被這般無視,臉上也是掛不住,冷哼一聲,一伸手,抓向陳龍騰的肩膀。
“啊!”
無聲無息,鍾軒的手掌掉落在地!
他神情痛苦的握著斷臂,驚懼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側的秦霜。
秦霜面無表情的站在陳龍騰身邊,猶如從沒有出過手一般,眼睛掃向四周。
“欲對我家公子不利者,殺無赦。”聲音輕飄飄,可配著一位不知怎麼就斷掉一隻手臂的金丹大修,這畫面就無比詭異了。
一時間,整個大廳中,沒有半分聲響。
就連那被斬斷手臂的鐘軒,也強忍著不敢出聲。活的越老,畏懼的越多。能無聲無息斬掉他手臂之人說的話,他信。
陳龍騰不管其他,只是身上靈力緩緩傳入那長棍,長棍上的靈光不斷閃爍,越來越強。
陳龍騰展現出的修為,也從之前的煉氣達到築基。
但先受不住的,是這根長棍。隨著靈力的傳入,長棍“吱吱”響,似乎不堪重負。
畢竟只是低品階的法器,受不住太多靈力的灌注。
“此物,從何而來?”
手持長棍,陳龍騰臉上神情淡漠,轉首看向癱軟在地的騰衝。
騰衝這時候已經知道怕了。一位金丹執事,就這麼詭異的斷掉手臂,還不敢言語。對面之人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
“是,是中玄峰交易而來。”騰衝連忙將自己長棍出處告知,不敢有絲毫隱瞞。
“中玄峰,中玄宗嗎?”陳龍騰低聲自語,似乎在說給自己聽。
看著手中的長棍,他的眼中有著一絲暴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