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夏侯博帶著幾個人從馬韓探子外圍假裝巡邏,又故意佈下意外相遇的行徑,這才將五個馬韓探子全部抓住。
一陣嚴刑拷打之後,夏侯博也不逼問身份,直接將馬韓探子帶到李馗的中軍營地。
營地上架起了一口大鍋,一頭肥羊已經洗淨脫了毛正放在鍋裡滾煮,濃濃的肉香飄散開來,瀰漫了整個營地,大鍋周圍已經聚集了五十多號士卒,一邊往嘴裡扒拉著沒滋沒味的米飯,一邊眼巴巴地盯著鍋中的肥羊。
角落裡,三個什長圍著一堆篝火取暖,喝著腰間斜挎的烈酒,火上還架著三隻肥羊腿在烤,羊腿已經被烤得通體金黃、濃香四溢,一名什長撕下一大塊肉湊到嘴裡狠狠咬了一口,只覺滿嘴酥香,頓時連臉上的橫肉都綻開了笑容。
四周不時傳來勸酒叫罵的聲音,或三五成群,或獨自一人抱著酒罐,盡情享受,東倒西歪的,手中的武器不知道早扔到何處去了,糜爛如此,全沒有半點作戰計程車氣。
已經吃飽喝足計程車卒則倒在火堆邊呼呼大睡,更有甚者,藉著酒勁跑到營地右邊的狗素國俘虜營裡,挑選自己鐘意的女人,然後扛進大帳內去發洩獸性,人影晃動,馬韓探子內心暗簇。
混亂中,五名馬韓探子被帶到了李馗面前。
李馗冰冷的一個眼神瞪過去,黑炭一樣的惡臉,比之地獄牛頭一般,馬韓探子就嚇得一抖擻,仆地跪倒在地,連聲哀求道:“爺爺饒命,饒命呀,小的不是奸細,只因有親人在狗素國,這才回來探望。”
李馗錚的拔出匕首,抵在其中一名馬韓探子褲襠處,笑呵呵道:“老子自幼愛吃人肉,特別鐘意這屁股下面的肉,說,到底是來幹嘛的?”
那馬韓探子啊的一聲慘叫軟癱在地,神色一頓,倏然緋紅著臉,羞澀難當,頓時空氣中瀰漫起一股尿搔味,萬沒有想到這廝竟被嚇得失禁了。
“真他孃的晦氣,來人,把此賊丟到後營去,明日一早帶回帶方縣,宰了吃。”
兩名狼騎士卒架著這名馬韓探子像拖死狗一般,拉到後營去了,嘴裡還自嘀咕道:“這馬韓人的肉就是香,比肥羊還好吃,將軍說了,以後不殺羊,就殺馬韓人吃肉,馬韓人就是將軍圈養的畜牲,哈哈……”
聲音雖不大,可餘下來的四名馬韓探子卻聽得仔細,個個面色駭然的不知所措,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說,你們到底來幹什麼?可是什麼狗屁金盧大派你們來的?”
李馗把匕首又比在另一名馬韓探子頸側,眸子裡流露出貪婪之色,嘴角悠然留起了饞口水,好像已經等不及待一般。
“爺爺開恩,小人說,小人是程球派過來刺探軍情的,不想被爺爺抓住,請爺爺放過小人。”
“程球?”
“來了多少人?有多少騎兵?”
“回爺爺的話,共來了三千五百人,其中有四百馬韓勇士騎馬。”
李馗臉色頓時大變,呼喊道:“他孃的,怎來這麼多人,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夏侯博,吩咐弟兄們,天亮就回帶方縣,這裡留不得。”
夏侯博大聲回道:“遵命!”
“這四個人先捆綁在前營,明早好宰了吃肉,免得弟兄們餓著肚子跑。”
悠然又聽得李馗罵罵咧咧的吼道,然後自己也拿起一個酒壺喝了起來,東搖西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