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俘虜大營,近三千人高句麗士兵關押在一起,每日只分得半個饅頭,已經餓的飢腸轆轆。
有心叛逃的人,已經早死了,餘下的人連跑動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等死。
呂布就是要徹底降服他們,只有讓他們嚐到了死亡的滋味,才能泯滅他們的野性。這裡面除了扶余人還有烏恆人、鮮卑人、漢人,魚目混雜。
大戰在即,呂布需要擴充軍隊,哪怕是去充當炮灰也好。
呂布打量了一番俘虜集中地,回視李儒道:“本侯需要一支僕從軍,一支以我為尊的僕從軍,你可有良策?”
不管是試金石還是刁難,李儒看的格外開朗,胸有成竹道:“區區小事,舉手之間便能成效!”
“不妨細說,本侯知人善用!”
李儒不慌不忙的回道:“溫侯不若分化而治,這其中漢人最受欺負,多半是扶余人從遼東邊境擄獲,強迫入伍,可從其中挑選出漢人為百騎長,等同一等,若受溫侯恩寵,必效死力,而後以烏恆人為什長,是為二等,鮮卑人為伍長,便是三等,扶余人為四等,階梯管理,嚴明軍紀,一人反叛殺一伍,一伍做亂殺一什,一什犯上殺一百,必不敢有二心。”
“同時溫侯可佈施獎賞,扶余人殺敵十人可為三等,鮮卑人殺敵十人入二等,烏恆人殺敵十人入一等,戰場之上,豈能不效死力。”
呂布驚奇的看著李儒,這傢伙真不愧是董卓的第一智囊,困擾了自己多日的煩勞,張口便說的頭頭是道。
呂布也不管李儒是否心懷鬼胎,對著李馗道:“聽清楚了,速去照辦。”
“諾”
李馗不敢馬虎,忙下去吩咐守營的將士速辦。
李儒見呂布採納了自己的見解,灰暗的神色略顯光彩,問道:“溫侯為何不馬踏中原?跑來這塞外受累。”
在這些牛人面前,呂布知道遮掩只會自欺欺人,坦然自若道:“為了生存!”
為了生存,李儒頗感傷懷,他當初從王允手中混淆逃出,中原大地沒有人敢接納他,生怕惹火燒身,孤身一人逃到遼東,本以為可以安度晚年,哪知先是被公孫度追殺,又被鮮卑人俘虜,歷經滄桑,才流落到樂浪郡來。
“李儒,本侯與你本有深仇大恨,此番塞外相遇,既是天意也是宿命,若你誠心相助,本侯定不虧待與你,有道是榮華富貴險中求,本侯不會聽天由命,相信你也不會。”
李儒雙眸泛散著精光,那顆支離破碎的野心好似又復活了,他能一手造就董卓,便有信心扶起呂布。
傍上呂布這棵數,至少現在不用天天提心吊膽,李儒雙腿一曲,躬身行禮道:“在下願奉溫侯為主公,至死不渝。”
待禮畢之後,呂布才一把扶起李儒,欣慰的笑道:“文優多禮了,以後萬不可行此重禮,得文優相助,天下大事皆可為。”
官場之道,呂布也慢慢學會了,李儒之才不在陳宮之下,不壓制住他,只怕以後難以獨善其身。
呂布的心思,李儒又豈會不知,只是他的雄心已經抹平,餘生只是想找一個安穩的窩罷了。
突如其來的好事讓呂布心情大好,獨自飲酒樂,好似這打天下也不是難如登天。
好事才來,煩心的事便如影而隨,才過幾天閒心的日子,陳宮便一大清早便去找呂布叫苦,缺人!
修建新城光靠城裡面的幾千人農夫,程序太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陳宮苦,呂布更煩。
呂布苦悶道:“公臺別急,等過些時日,便將周邊的百姓全部遷入帶方,本侯現在也無能為力,你總不能讓我去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