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宵小之輩,豈能騙過老夫。”
蘇僕延堪堪追到城下,早已沒了遼東軍的影子,又恐城頭的利箭,叫罵了一陣,鳴號收兵投大營而去。
……
次日初醒,蘇僕延望著主帳外面的一套套馬甲和一柄血跡斑駁的鐵錘,瞬間膛目結舌。
“這是哪裡來的?”
右部萬夫長答道:“回大王,這是昨夜遼東賊子逃跑的時候落下的。”
“啊……”
蘇僕延半許才回過神來,單手去抓那柄鐵錘,許是太輕易了,亦或者下盤不穩,差點噗呲摔倒在地。
蘇僕延雙手使勁,用足了力氣才把鐵錘提起來,足有一百多斤,這他孃的用著武器的人得有多大的氣力?
“大王,興許是公孫恭想要藉故重施,想要夜襲我軍大營,不曾被ei的探子察覺了,這才落荒而逃,所以這馬甲、鐵錘,便被落下。”
右部萬夫長分析道。
蘇僕延冷笑了一聲,自從上次,被張遼夜襲大營,他便處處小心,安營紮寨必會多布探馬,沒想到竟真的避免了一場大災難。
“便是此錘殺本王妻妾愛子的兇器?”
眾將默然不語,那晚的情景再次重現,一個黑炭漢子扛著這柄鐵錘,在平郭城,用這鐵疙瘩,砸死了數以百計烏桓同袍。
血淋淋的腦骨混著白花花的腦漿,想著想著就讓人作嘔。
蘇僕延又指著地上的馬甲,痛呼道:“便是此甲砸穿了本王的勇士,箭矢無效?”
右部萬夫長黯然點頭,神色略顯尷尬,那一夜將是遼東烏桓人的恥辱。
“哈哈……,如今鐵錘、馬甲俱在本王手上,何懼公孫恭這個小兒。”
眾將一臉猥瑣的看著蘇僕延,這玩意可是厲害的很,想想當夜的情景,襄平城豈能自保?
只要砸落吊橋,襄平城還不是手到擒來,蘇僕延也是越想越興奮,放浪不羈的狂笑了起來。
“挑選一百匹駿馬,勇士,披甲上陣,再挑選幾名大力士練習鐵錘飛鏈,兩日後,本王也要夜襲襄平城,讓公孫恭血債血償。”
右部萬夫長欣然領命,只消烏桓遊騎裝備熟練之時,便是襄平城破之機。
……
而呂布等人早已入了玄菟郡遼陽境內,一個個頂著暖烘烘的太陽,策馬而行,終於重見天日了。
臧艾縱馬與李儒並列而行,疑惑不解的問道:“先生,君侯將馬甲丟給烏桓人,難道不怕養虎為患?”
“養虎為患?怕是不然,可能會將遼東烏桓斬盡殺絕。”
李儒陰沉沉的回道。
那馬甲足有上百斤,即便是體健力大的駿馬也難以長時間賓士,於路賓士之上,稍有坑窪亂石,那戰馬豈能吃的消,不跛掉馬蹄腳才怪,打虎隊人能縱馬急行,如履平地,那是因為他有馬蹄鐵,烏桓人又豈會明白其中奧妙。
“臧艾,你是主公的女婿,主公此番帶你出來,當是好生歷練你,你可要用心體會,這以後,主公治下的疆域也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來打理,多看,多想,多動手。”
臧艾恭敬的回道:“臧艾謹記先生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