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後,林天抬望去,只見在國境點的柵欄之外站在十幾道身影,其中最前面的那一道正是許久未見的弟子,李孤陽。
左側站著的那名正是從嘉峪關趕來的梁偉梁大師,右側站立的那名林天也是非常熟悉,正是當日陪同他大鬧天王村的特種一隊大隊長,谷飛。
“神州人,我們正在處理逃兵事件,還望你們不要參合進來”。
那名緬甸軍官看到突然出現在國境線外,氣勢洶洶的神州人頓時收回手槍,一臉冷峻的看著他們道。
“去你媽的逃兵的事件,那人是神州人,是老子的師傅”。
臉色焦急的李孤陽,聽到那名軍官的話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同時張嘴隔著鐵柵欄破口朝其大罵道。
如今師傅被困在裡面,被人用槍指著,他這名當弟子的怎麼可能不焦急呢,若不是中間有鐵柵欄阻隔著恐怕他這會都敢衝過來賞對方兩耳幗子。
“混蛋,你要在出口傷人,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國交界,那些緬甸人對神州博大精深的國罵也是比較熟知的,此時聽著李孤陽張口閉口都是一口流利的辱罵聲他怎麼能不氣呢,從那張漲紅的臉龐就可以看出,這會在其心中早就升起一股怒火了。
“好,我不罵那你要趕快給我放人”。
此時林天還在對方的手上,李孤陽也不敢再繼續罵下去,萬一真給對方罵癲狂了,失手開槍傷了林天,那他這輩子恐怕都活在痛苦中。
“我說了,我們在處理逃兵事件,你們神州人沒資格插手我國軍事”。
如今那名緬甸軍官也是鐵了心,即使眾目睽睽之下也一口咬定林天就是逃兵,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雖然對方來人不是很多,但卻裝備精良,跟他們這些緬甸士兵一比那簡直就是正規軍與民兵的區別。
即使這樣他也不能鬆口,第一是關乎著面子問題,第二萬一以後引起什麼糾紛的話,那他恐怕回去後就會被秘密處決。
此時被眾多士兵包圍在死角處的林天,冷靜看著這一切,李孤陽的出現大大出其心中的操控底線,原本要是隻有他自己的話完全可以無損的衝出去,但卻苦了那些逃難的人群。
現在在保證其突出國境的時候,還要保證站在鐵柵欄之外的李孤陽等人的安危,現在林天心中的壓力也是在這時突增許多,雖然現在所來之人大多是谷飛帶領的特種一隊,而且裝備上也比緬甸這邊精良了不知多少倍,但畢竟敵眾我寡,即使勝利了也是一場慘勝。
那些站在鐵柵欄之人的人群裡,大多數的面孔林天都熟悉,這些人裡少了誰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現在能零損傷離開那是最好不過了。
“你們是克欽邦政權計程車兵把,我們是濟南軍區特種一隊的,你們所包圍的那人是我的指揮官,若是你們平白無故傷了他,我國必定會有所追究,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一場外交糾紛那麼簡單了,現在你們正在跟政府軍開戰,想必你也不想看到我們的天平傾向他們那一邊把”。
站在其右側的谷飛,經歷天王村事件後,顯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此時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而且林天看著其胸前掛著的上尉軍銜,很明顯經歷過那次事件後其不但沒有被降職處分反而還從中尉晉升了。
其實林天不知道,濟南軍委已經絕對要把谷飛送往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可是突然從中央那邊下達了命令解除其所犯之紀,改為鎮守邊疆二年的懲罰,同時還給予晉升一級的獎勵,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安撫與拉攏林天。
畢竟這樣的人才無論在那個國家,都是比大熊貓還要稀少,能親自幫助林天完成私事,這肯定是關係好到極點才會去做的,所以直到現在谷飛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那位大人物看中了,竟然稀裡糊塗的晉升一級。
林天所站的這個死角雖然屬於緬甸這邊,但是站在鐵柵欄的那邊卻能清晰看到這裡生的一切,所以李孤陽在出那道聲音後,也不用等林天迴音確定就做出了那種反應,因為這邊生的事情他們那邊可以清晰看到。
那名緬甸軍官在聽到谷飛的這句話後,臉上也是一陣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次隨便抓來的人竟然是神州軍方的人,之前還顧及臉面的他這會心中不停的敲著退堂鼓。
畢竟神州軍人的實力全世界都是耳聞目染的,當年在貧困交加的情況下還能把諸列強耗的堅持不下去,拿著三八大蓋都能完成統一大業,甚至在二十年前人家只用迫擊炮就差點攻陷越南府城市河內,這樣的部隊簡直就是神話與奇蹟的代言人,現在國富民強的神州軍隊那還用說嗎。
若是他們真的幫助政府軍對抗克欽邦政權,那這場戰爭已經不用在打了,這是註定要失敗的,到那個時候恐怕他就成為整個克欽邦的千古罪人,留下萬世罵名了。
四周那些臉色絕望的逃難拼命與受難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在看看臉色猶豫不決的緬甸軍官,緊接著那張被絕望所佈滿的臉龐瞬間消失,隨後那充滿希冀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天,期待對方若是在出去的時候能帶著他們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