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歐陷在包房的沙發角落裡,我進去的時候他正抽著煙,昏暗的燈光下,煙霧繚繞的,看得我直皺眉。
身後的門被那位服務生帶上了,我站在門邊看著卓歐,問他:“叫我來看你抽菸的嗎?”
卓歐慢條斯理的將煙扔到了菸灰缸裡,站起身朝我走來,越走越近,越走越快,等他走到我的跟前,我才看到,他的眼裡竟然帶著淡淡的憂傷,一言不發的樣子著實讓我有些心疼。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個樣子,往後退了兩步也被他逼上前,便忍不住拿最有效的防禦武器攻擊他,“怎麼?被你未婚妻甩了?”
卓歐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睛卻沒從我臉上挪開,很久也沒說話,只是盯著我,那目光裡越來越多的兇狠,憤怒,彷彿隨時能像個獅子一樣將我拆骨吃肉全數下肚。
我不禁有些害怕了,轉身就要開門出去,卻在下一個瞬間被他翻轉過去,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十分的兇狠,在我的唇上啃咬著,我越是掙扎他越是加重了力道,他的呼吸裡滿是酒精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間,我不能自控的就吸進了鼻腔裡,慢慢的,頭就有些昏昏沉沉了,推開他的力道也彷彿是半推半就的嬌羞,這時候,卓歐的力量稍稍輕了些,但仍舊急促的呼吸讓我腦子也嗡嗡作響。
忘了有多久,我已經沒辦法自己支撐住身體靠著門往下滑的時候,卓歐將我抱了起來送到了皮質的大沙發上,緊接著覆身上來。
我腦子有了一瞬間的清醒,伸手推他,他卻紋絲不動,他的唇又帶著魔力一般的輾轉在我的唇上,眉間,臉頰,耳畔......我沒辦法了,我沒辦法推開他,因為他的呼吸讓我深深的著迷,我竟然有些期待他下一步的動作了,雖然很無恥,但我還是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動作十分溫柔,雖然從見面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卻能感受到他對我壓抑著的情感,很深,是那種一個眼神都濃烈到心裡的深情,很神奇的感覺。
他的手帶著我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衣服,包廂裡的空調彷彿也感知到這一切似得漸漸升溫,我覺得這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因為他將我衣服撥開的時候,我冷的有些打顫,可能是我這個應激反應刺激到了他,他竟然沒再繼續下去,而是慢慢的為我穿上了衣服。
我想,怎麼能停呢?於是自己撕扯著要脫衣服,他卻伸手製止我,將我的手抓到了他的大掌裡,淡笑著說了句:“我們回家做。”
我腦子嗡嗡的,將他這句話在腦袋裡回味了許久,當明白他的意思之後,直感覺整個人都燒得慌,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火辣辣的熱氣騰騰,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炸掉一般。
卓歐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溫和的笑著為我圍好了圍巾,長臂一勾將我摟在懷裡左拐右拐的就出了酒吧,隨手一揚,路邊的一輛車就自動解鎖了。
我昂著頭看了看他,皺著眉頭說:“你剛喝酒了,不能開車。”
他低頭衝我淡淡一笑,將鑰匙遞給我:“那你來。”
我憋屈的回他:“我...不會開車。”
我聽見他無奈的嘆了聲,最後還是站到了路邊招了輛計程車。
他的回家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隨口報了地址,計程車師傅面露難色的轉頭說:“太遠了,俺晚上還得回家照看孩子,要不你們...”
我見他確實是有些為難,便衝著卓歐說:“要不去我家吧?我爸不在家。”話剛說完,我就知道自己說的好像太過露骨,而且很有種邀請的意味。
果然,他低眉看我一眼,眼間滿是玩味的笑意,答了聲:“好。”
我滿臉窘迫的低下了頭,聽見他低聲報了我家的地址之後,師傅就說了聲好嘞。
我低著頭揉著手指,越揉腦袋越清醒,慢慢的,又能思考些什麼事情了。這才想起,我只不過是出來見見他的,怎麼就邀請他去我家了呢?
這時,卓歐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定定的看著我,將我摟入懷裡,吻了吻我的頭髮,說:“別緊張。”
緊張?緊張你妹!還不是你那酒精濃度太高的呼吸把我弄得頭昏腦漲沒法思考嗎?
我一下就推開了他,坐到了最靠近車門的位子上,一副防備的表情瞪著他,“你想幹嘛?”
卓歐依然淡淡的笑著,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卻聽見師傅說:“到了。”然後車就停了下來,我因為沒有坐穩險些栽到前面的椅子上,扶住座椅再坐好的時候卓歐已經在接師傅找回來的零錢了。
他催我下車,我也只能下車,目送著計程車離開之後,我才知道,這時候的我,處境更加的窘迫。
他走上前來,靠近我的時候我有些不適應的退了兩步,但還是沒躲過他的擁抱。掙扎了半天我還是沒法逃開,索性便靠著他的懷抱慢慢的上樓。
他對我家的熟悉程度不亞於我自己,哪一層樓梯有坑,哪一層沒有聲控燈,哪一層有水泥砌起來容易絆到人的地方,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