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男人手背上的淤紫痕跡，沈初梨癱靠在座椅上唸叨。
“你既是道士，應該很能抓鬼吧，我還是直接吸收其他鬼的鬼氣比較方便。”
聞言，江明夷突如其來的問了句，“那你以前是怎麼熬過來的，也像這樣吸別人的血嗎。”
“才沒有呢，我原來可厲害了，手下無數鬼奴聽候差遣，才不屑用這種法子。”
江明夷‘噗嗤’笑出聲，恕他想象力太弱，實在想不出沈初梨特別厲害時候的樣子。
“後來發生了什麼？”
想起這事，沈初梨表情更加鬱郁，“還不是怪那勞什子的鬼王。”
聽她提到君凌，原本嘴角上揚的江明夷臉上瞬間沒了笑意，握住方向盤的力道不自覺地緊了緊。
“等回去我就帶你去找其他鬼，幫你恢復鬼力。”
沈初梨撫摸著袖角，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
進入市區，江明夷開車七拐八拐的駛入老城區。
不算太寬的街道上用篷布蓋著家許多檔口，此處白天是居民市場，晚上反倒不見人影。
十幾分鍾前剛下過小雨，地面溼漉漉的折射著皎潔月光，晚風裹挾著清爽的空氣，讓江明夷煙癮有些犯了。
覷向趴在車窗邊，眨巴著大眼睛四處觀望的沈初梨，已經掏出煙盒又重新塞了回去，只開啟半扇車窗吹吹風。
繞過市場街道，江明夷將車停在小區樓下，最角落的門市房掛著塊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雷火閣’。
下方還標著一排小字八字算命、風水堪輿、起名看事、治小兒夜哭……
停好車，牽著沈初梨的手走到店門口。
“別亂跑。”
聽到這話，沈初梨好大不樂意的揚起下巴，“要你管，是我自己樂意站在這。”
無奈的鬆開手，江明夷彎腰將捲簾門拉起，門簾與橫樑發出巨響的摩擦聲，昏暗的店內突然亮燈。
一模樣約二十來歲的男生趿拉著拖鞋，應該是熟睡中被吵醒，五官皺在一起狂打哈欠。
“江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還尋思你折在玄陵墓了呢，擔心的好幾天沒睡好覺。”
沈初梨觀察他幾眼，確認他跟江明夷不同，不是純陽之體，便不感興趣的收回視線，同時有些促狹的戳了戳江明夷的後腰。
“我看他睡得很香，可不像沒睡好覺的人。”
“別鬧。”
江明夷輕聲說著，手背到身後抓住沈初梨的手垂在身側，倒是片刻不曾鬆開。
只有兩人接觸，沈初梨才能吸收到他身上的陽氣。
正拿鑰匙開門鎖的徐小千茫然抬頭，“嗯？你說啥呢？”
江明夷進屋後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腦瓜崩，“你就在夢裡擔心我啊。”
捂著腦袋，徐小千嘿嘿一樂，“這不是思慮過重，連熬幾個大夜，今晚沒忍住睡著了，誰能想到你剛好回來。”
雷火閣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擺放著許多香燭與神像。
沈初梨在門外停頓腳步，警惕的四處打量。
“放心，這些傷不到你，進來吧。”
正在倒水的徐小千後背發涼，見江明夷身後空無一人，卻彷彿在跟人對話，不禁舌頭髮顫的詢問。
“江，江哥，誰進來了啊。”
（回家晚了，待會兒一千字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