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沈家後,二叔入了漕幫,改換姓氏為‘鄒’。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從家族‘走’出來,氣死親生父親的罪人。
想起這些往事,沈初梨眼底逐漸氤氳出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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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侄女要哭了,鄒二爺臉上盡顯無措,期間惡狠的瞪了顧峭一眼,彷彿在說:
都怪你這個臭小子!
“小梨梨不哭,別聽他瞎說,什麼大名鼎鼎,二叔就是個普通人。”
一個將陸通公司開到全國各地,把控全國陸運海運通道的‘普通人’罷了。
顧峭沒有辯駁,見沈初梨成串滴落的淚珠,眼底充斥著心疼。
輕拭淚水,沈初梨的鼻音悶悶的,“二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只一句話就讓鄒二爺啞口無言。
是啊,小梨梨已經長成大姑娘,再也不是那個只有他腿高的小孩了。
遂不再隱瞞。
“這些年家裡……一切都好嗎?”
提起家人,鄒二爺滿眼惆悵。
認真點頭,沈初梨疑惑地問,“都很好,二叔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提起這件事鄒二爺就來氣,朝縮頭縮腦的綁匪頭頭遞了個眼刀子。
“聽說小梨梨來滬市了,二叔忙的脫不開身,便讓下面的小子請你來見面,誰知他們竟會錯了我的意,不僅綁了你,還敢動斧頭圍攻……”
越說心火越旺,臉上的刀疤隨肌肉鼓動,透出幾分屬於漕幫把頭的狠戾。
“可這件事跟傅明禮有什麼關係,他還被套麻袋打了腦袋。”
“那是他活該!”
發覺自己陡然拔高的音量嚇小侄女一跳,鄒二爺趕緊夾著嗓子哄。
“都怪二叔說話聲太大了,臭嘴打打打。”
拍了嘴巴幾下,又迅速轉換成嚴肅臉,苦口婆心道:“但有一點,那個姓傅的臭小子就是個慫蛋,絕對配不上我們小梨梨,以後你可得離他遠點,聽說腦子不好這事影響下一代,容易傳染。”
俏臉微紅,沈初梨嬌著嗓子撒嬌,“我跟他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呢,大帥就是讓我們先相處。”
“相處也不行,他不配!還有那個傅明澤也不是好人,傅家沒一個好東西!”
聞言,沈初梨不服氣地辯駁,“誰說的,三小姐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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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顧峭堪堪整理好形象,主動向鄒二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