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憶苓被捉姦了!”
林宛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等她看了微信群上的那個影片,更覺得不可思議。
趙憶苓的出軌物件竟然是傅延銘。
這兩個人是怎麼攪和到一塊去的?
“會不會是假影片?這趙憶苓怎麼可能跟傅延銘搞到一塊去?這也太假了。”
梁知夏嘖了聲,說:“這你還看不出來麼?未必是趙憶苓自願想要出軌,說不定是某些人心裡著急了,不想讓她跟傅延川訂婚,才搞得這麼一出。傅家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哦?”
林宛白默然,這話說的不錯,而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影片的時候,就覺得是有人陷害,故意為之。
趙憶苓怎麼看也不會是這種人。
作為傅踽行的妻子,其實連她也不想趙憶苓和傅延川在一起。
“這影片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打聽了一下,據說是今早上發生的,兩個人被堵了,直接被記者捉姦在床。鬧的沸沸揚揚,傅家花了不少錢,把新聞壓下去的。嘖,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原本還想著到你這邊來探探八卦呢。”
“我又不住在傅家,你想八卦也八卦不到什麼。”
兩人又聊了幾句閒話,這就掛了電話。
林宛白瞧著鑑定中心給的不構成抄襲的理據,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不是她心眼壞,但看到傅家內鬥,想到姜老太婆氣的嘴巴都歪的樣子,她心裡就高興。
確實,姜淑芝氣的嘴巴都歪了,已經吃了兩回藥了。
傅延銘跪在她面前,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當然不服氣,兩個都是傅家的子孫,她的親孫子,憑什麼這麼好的事兒,要便宜了傅延川,他也喜歡趙憶苓,就不能爭不能搶了?
姜淑芝瞧他的樣子,心裡很惱火。
而傅勇毅也覺得傅延銘沒有錯,男歡女愛這有什麼錯的,都是傅家的兒子,跟哪一個結婚,難道還不一樣了?
傅勇毅說:“媽,這件事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既然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就讓延銘跟趙憶苓訂婚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延銘也是個有擔當的,做了這樣的事兒,自然是要負責的。咱們先去趙家,跟趙老太太道個歉,兩個孩子也是情難自控……”
話音未落,姜淑芝拿起手邊的茶碗,猛地潑向傅勇毅,她用力拍了一下桌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傅勇毅閉了下眼,神色淡定如初,將黏在臉上的一片茶葉拿掉,笑了笑,說:“事已至此,您生氣也沒用。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解決好。”
“媽,兩個都是您的孫子,您這樣偏心可是不對的。怎麼趙憶苓能嫁給傅延川,就不能嫁給我兒子了?這是個什麼道理?我不懂啊。”
“你不懂?你懂得很!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兒子算是個什麼東西,像什麼樣子!你們今天要是正正經經的讓趙憶苓親口來告訴我,說喜歡延銘,想跟延銘結婚,我二話不說,必然給你們辦了這事兒。我甚至還高看你們一眼,算你們父子兩個還有點腦子。可現在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有勇無謀,就算這一次你們得逞了,趙家那邊可以接受換人這件事,你傅延銘照樣入不了我的眼。”
傅延銘胸口一起一伏,原本他們是想這麼做的,可誰知道那麼多記者突然會出現?
把他們拍個精光,還鬧的那麼大。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奶奶,您這話說的可真是傷心死我了!原來在您眼裡,我還真是個垃圾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這趙憶苓我是娶定了,我管她答不答應,要麼不嫁,想要嫁進傅家,就只能嫁給我,不然的話,您就讓大哥準備好一女共侍二夫好了!”
此話一出,姜淑芝毫不猶豫,甩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打了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麼?!”
傅延銘腦袋一歪,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餘光冷冷看他一眼,說:“不想這樣很簡單啊,您幫我去說,好好的說,讓趙憶苓嫁給我。訂婚也不必了,直接結婚得了。”
姜淑芝起的說不出話,宋婆婆及時上前,將她扶住,坐回了椅子上,然後輕輕順她的背脊,像是無聲的寬慰安撫。
默了一會,姜淑芝指了指傅勇毅,說:“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把兒子教成什麼樣了?你告訴我,這個主意是你想的,還是他自己的想?你們究竟是要做什麼?是不滿意我的安排麼?”
傅勇毅垂著眼,冷冷的笑了笑,說:“您覺得您自己的安排是公平的,我沒有話說,這種事情要追究也追究不出什麼。我覺得,眼下最要緊的,應當是解決問題。這件事我們傅家得拿出態度,趙老太太一定會很生氣,但要是您親自出面,登門造訪,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給您一個面子。說到底,趙家與我們傅家還是差了一個檔次,不管怎麼說,也都是高攀。”
“雖說現在新聞是壓下來了,但我相信現下整個圈子的人都該知道,趙憶苓與延銘的事兒。她趙家二小姐的名聲已經毀了,哪個去娶她,都掉價。當然,這原本是一件兩情相悅的事兒,說到底也怪不得延銘,但她畢竟是女孩子,我們給出的聘禮比原定再高一點,加上您的誠意,我便不信,這樁婚事兒還談不下來。”
姜淑芝看著他,片刻後,才笑著點頭,“好啊,好啊。這一番話,你想的多久?”
她這個二兒子什麼性子,她還不瞭解?急功近利,卻有勇無謀,就是個蠢貨。
她當然不愛蠢貨,連生出來的兩個兒子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