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書房,走到門口驟然停下,倏地轉身,誰知道林宛白就緊跟在他身後,一步之遙,他突然轉身,差一點與她撞個滿懷。
他迅速往後退,與她保持三步的距離。
“怕個鬼啊。”她往前一步,“姐姐我長得有那麼醜麼,以至於讓你露出這驚恐的表情。”
“你跟那麼緊做什麼?”
“你想說什麼?”她雙手背在身後,笑眼盈盈的看著他,問道。
韓忱被她搞的一下子亂了節奏,一時也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麼。
她歪頭,等著他回答。
兩人對視片刻,韓忱默名就笑了,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彎身,視線與她齊平,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是不是要互相取暖?”
林宛白挑眉,而後也跟著笑起來,伸手狠狠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你這樣子,好好笑。”
她掐的特別狠,韓忱吃痛,表情瞬間崩裂,掙開後,用力搓了搓臉頰,“你有病啊。”
“喝酒啊?慶祝你單身。”
“不喝。”他兩條眉毛擰在一塊,“我還要做個合同,導師給的任務。”
“不管,一定要喝。”她直接抓了他的手,拽著他到客廳,將他推到沙發上,然後去櫃子裡拿了酒,熟門熟路到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當然,確切來說,這裡也確實是她的家。
喝了兩杯,韓忱開始吐露真言,把憋在自己心裡的問題,問出了口,“你找我,是為了氣你老公麼?”
林宛白拖著下巴,晃著酒杯,仔細想了想,說:“不算。”
“不算?”韓忱盯著她,看著她泛著光澤的唇,嚥了口口水。
她閉著眼,似是在努力想著什麼,而後猛地睜眼,說:“想移情別戀。”
這晚,林宛白喝了不少,但韓忱先醉了,就這麼躺在地上睡了。林宛白臨睡之前,找了條毯子,扔在他身上,就自顧自去房間裡睡覺了。
第二天一清早,門鈴就響了。
韓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過去開門。
傅踽行衣著整齊站在門口,韓忱喝多了,記憶有點斷層,不明白傅踽行怎麼在這裡。
傅踽行二話不說,將他從門內拉了出來,自顧自的進去。
韓忱懵了一秒後,立刻拽住他,“你幹嘛?”
他眼神凌厲,“放手。”
“這是我家,你憑什麼進去?”韓忱擰眉。
他輕嗤,並不多給一個字,重複道:“放手。”
他語氣不重,可眼神卻更加冷硬,好像他再多一句嘴,他就不留情了。
韓忱的眉毛擰的更緊,卻也被他身上的威懾力給怔住,慢慢鬆開了手。
傅踽行略微整了一下衣服,徑自往裡走。
韓忱這會也慢慢醒過神來,腦子疼的像是要裂開似得,昨天真是喝多了。
他敲了敲腦袋,也跟著走了進去。
林宛白還在睡,他關上房門,並未立刻將她叫醒。
他站在床邊,整個房間簡單掃了一眼,有一股淡淡的酒氣,她的床並不亂,地上也沒有掉落的衣服。他彎身坐下來,將埋在她臉上的被子稍稍拉下來一點,露出大半張臉。
她擰了眉毛,似是被打擾到,猛地翻了個身,又鑽進了被子裡。
然,這房間裡多了個人,她到底有所察覺,腦子漸漸清醒。而後,猛地將身上的被子掀開,轉身,側目看過去。就看到了傅踽行沒什麼表情的臉。
她看他一眼,就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坐了起來,拉開門出去了。
她徑自進了衛生間,砰的一下把門關上。緊接著,耳邊傳來水聲。她皺了皺眉,緩慢轉頭,入眼的是韓忱光禿禿的身子,正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