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想過下界，但上次下界的遭遇還歷歷在目，上一次也是這個和尚，一點面子不給，關鍵是觀音那女人也跟瘋了一樣，給他撐場面，差點引起佛門和天庭兩大巨無霸勢力的碰撞，那次想起來她現在都還有些後怕。
所以，她可不敢在輕易下場了，利用天庭的周天星辰大陣結合她自己的金光陣，臨時創造了這樣一個意思空間，就想要壓服唐森。
可沒想到這和尚真是個硬骨頭啊。
“唐三藏，你為何如此堅持？兩個妖怪而已，殺不殺對你來說沒有區別，也威脅不到你，賣本座一個面子又怎麼了。”金靈聖母的話語迴盪在著金光空間之中。
唐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腦海中調動了在那獅駝洞中看到的景象，人皮毛髮踏成氈，血肉作泥，無數人在絕望中的哀嚎，被活剮的慘叫，被活生生煮熟的絕望，一樁樁，一件件，此處無聲，但卻震耳欲聾。
金靈聖母看了之後也皺起了秀眉，這青獅白象原來在截教時不是這個樣子的，至少在她的記憶中不是，現在看到這人間慘象也是有些憤怒。
殺人不過頭點地，吃人也就吃了，這般的折磨卻是不該，有傷天和了。
但她也沒法說什麼，只能沉默以對。
“敢問天君，這些人族就該死嗎？”唐森一字一頓，雖然身若負泰山，但說話卻中氣十足。
聲音中卻還是咬牙切齒，雙眼通紅。
若是吃兩個人，唐森不會說什麼，這是妖怪的本性，妖吃人，人也吃獸，但這般比地獄還要悽慘的畫面卻實在不該出現在人間。
金靈聖母猶豫了下，還是搖了搖頭，“唐三藏，這兩人確實不該如此，但你也要知道，弱肉強食，這是永恆不變的天道，誰也沒辦法改變。”
唐森卻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該如此，殺人和折磨是兩個概念。”
“這兩個妖怪已經是入了魔了，貧僧今日除非是死了，不然必定降魔。”言辭鏗鏘，擲地有聲。
說是魔，但在魔界唐森都沒有見過如此的畫面，比起那些魔界之人，唐森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魔，讓人不寒而慄。
見到唐森如此堅決，金靈聖母也遲疑了，在她的認知中，凡人而已，死也就死了，但如此殘忍的死法確實是於天道不合，她原本的決心動搖了。
“唐三藏，本座還是要跟你說清楚，這兩妖本是我截教的門人，只因封神之戰後，被強渡到了西方，做了佛門的坐騎，吾師尊靈寶天尊一直在找機會救他們，要是師尊怪罪下來，你承擔不起，我也承擔不起。”
通天聖人，唐森心中一驚，涉及到了聖人，這件事就複雜了。
但真就無法無天了嗎？聖人弟子就可以如此為所欲為嗎？
唐森咬了咬牙，“多謝告知，貧僧，無悔！”
金靈聖母面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此事，吾不再過問，你好自為之，這件事吾必會稟明師尊。”
餘音嫋嫋，唐森眼前一花，還是那些人，文殊，李世民，還有孫悟空等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等待著他的決定。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