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鬍子大氣都不敢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衣櫃之上。
外面的屋子裡血肉模糊,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早就已經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牙根兒都發顫的咀嚼聲。
屋子裡那隻孤零零的手電筒依舊亮著,照出了大部分空間,我和鬍子藉著燈光看到那青紫色的人影,趴在地上不斷地吃著剛剛被它殺死的人。
那場面已經不能稱之為恐怖,應該是血腥。讓人看了反胃噁心。要不是因為我看過人體解剖的過程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的。即使如此,我還是乾嘔了幾下。
對面那個衣櫃裡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此時我和鬍子也不可能在交談什麼,只有不斷的看著外面,同時全身心的都在戒備著未知的突發狀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人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沒有確定的準確性了,已經。
那青色的人影終於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那人影的正臉。怎麼講,這是一張勝過大多數人的,還算俊秀的臉龐。沒有看到我意料中的青面獠牙,相反的這張臉與常人並無異樣,只是蒼白了一些而已,再就是那嘴角掛著的絲絲血色讓人不寒而慄。
就是這樣一張俊秀的臉,讓我頓時間如入冰窖般渾身都顫抖起來。
那張臉的主人竟然是我。
確切的說是那個冒充我的人,此時竟然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食肉’動物。
那個‘我’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最後向著那八開門的衣櫃走去。他一扇一扇的把那櫃子的門都拉開,我和鬍子也目不轉睛的死命盯著那衣櫃的動靜。
空的。
裡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東西。我心頭猛地一顫,那幾個人去了哪裡?剛才我是親眼看著他們進到衣櫃的裡面的,但是在‘我’拉開衣櫃的時候,那裡面沒有任何的人影。甚至沒有任何的東西。
裡面,只是漆黑一片。
‘我’見衣櫃中沒有人,發出一陣類似於野獸的低吼,然後回過身子向著我和鬍子的衣櫃走了過來。
糟糕。
這東西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和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來,要是被他發現了怕是凶多吉少。
怎麼辦?我忙去看鬍子。、
雖然外面有手電的光芒照亮,使得屋子裡看能看見,但是這衣櫃的裡面卻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光線,黑暗中我聽到鬍子不斷翻找揹包的聲音。
那個‘我’一步步的接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呆板不是活人能有的。我攥了攥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著等一會他一到門口就讓鬍子開槍,或者我一刀戳過去捅他的蛋蛋,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很快他就到了門口,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我還是覺的雙腿都在顫抖,身上的冷汗早就把衣服已經溼透了。
衣櫃門被拉開的一剎那,我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但是似乎效果不佳。雙手握著的苗刀歪歪斜斜的刺了出去。
‘鐺’的一聲傳來,就像是刺在鋼鐵上一樣的聲音,手感並不是刺入**的感覺,到像是磕在了石頭之上。
我心裡一震,就像發狠拼命。
忽然,鬍子手裡握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就衝著‘我’的嘴裡塞去。那速度太快,我沒看出是什麼。
下一秒。‘我’便像是傻了一樣的呆立在原地,在嘴裡塞著一個大號的黑驢蹄子。
我們二人飛快的在衣櫃裡閃身出來,遠離開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