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如得令旨。
雲嵐面色孜然,抬起纖纖玉指,朝著虛空一點。百米以內,空間封鎮,這些人就像雕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薛楠當場看呆。
只覺得,眼前彷彿畫卷一樣,所有東西,盡在此刻定格。如同正在播放的電視畫面,被人按下暫停。
江魚走到薛楠面前,平靜的問道:
“這些人,有誰參與進來?”
薛楠抬起顫抖的手臂,蔥瓣玉指,指向那些富豪。
“李堂元,趁陸家山倒,派人圍殺,把陸家幾名在外的子孫,全部殺死。”
“祁奇,把依依的屍體,高懸陸家宅府外面,一直掛了兩天。”
“高陽,他…”
所有被薛楠指到的人,魂不附體,雙眼滿是驚恐。
江魚走到祁奇面前,似在嘆氣:“人都死了,你為何又咄咄相逼,把人的屍首,懸掛在門樑上?”
看著祁奇驚恐的雙眼。
江魚輕聲道:“很快的,剛開始沒有什麼感覺,你應該能支撐到,看見祁家被滅族的場景。”
屈指在祁奇身上劃開一條口子,頓時血流如注,匯聚成根根血線,連線江魚雙眼。
血脈咒殺!
一人血脈,追殺百代。
江魚只使用過三次。
第一次是雁蕩山顛,對影殺高手,破焰尊者等人。
第二次是追殺教廷,斬滅道統。
第三次是對羅斯柴爾德,盡數高層,無一人倖免。
江魚三次血脈咒殺,共殺人三萬七千有餘,滅殺了近百代血脈,幾乎把所有血緣親情,從世間抹除。
金色火焰在雙瞳中跳躍,順著血線,延伸至祁奇體內。他的眼底深處,忽的對映出一道道被金焰包裹的身影。
別墅泳池、私人會所、名媛酒局、海外遊艇。
祁奇親眼看著,自己的血脈後代,被無數火焰焚燒,連著靈魂都沒有逃脫。
廣寒絕代風華的臉龐,滿是震怖,如此恐怖的禁術,就連仙域出身的她,都從未見聞過。
以一人血脈,咒殺全族。
廣寒遍體冰冷。
這一天,荊州附近,同時出現上百列被金焰活活煉至虛無的事情。當這些人的身份被公開時,所有人都驚恐的瞪大眼睛。
因為每一人,皆和祁家有著關係。
最後一個是祁起,他被人仙封鎮於此,有口不能言,有腳不能動。在火焰從他雙眼、耳朵、鼻子、鬚髮中噴薄出來時,四周溫度驟然上升。
眾人只感覺置身熔爐,渾身欲要融化。
在所有人瞪大的雙眼下,祁奇連著掙扎慘叫的資格都沒有,悄無聲息間,被活生生煉化。
這是江魚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施展血脈咒殺。
如此違背天道綱常的可怕禁術,無不把人看的脊背發汗,兩股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