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掌拍在桌面:
“仙域欺人太甚。”
說著,顧長生怒目抬頭,看向站在江魚身後,臉色古怪的廣寒。聽著眾人交談,清冷的臉龐,又浮現一抹凌傲。
宛若同伴的事蹟,讓她重拾仙域威嚴。
她看眾人的眼神,就像再說‘這就是得罪仙域的下場’般。
江魚目光平靜,酒滿杯幹,他不是大善人,仙域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情,自有人會去管。
但有人惹上頭,斬了就是。
倒是鈞天神域,帶走韓輕語,若非她的命牌證明她還活著,江魚早就發瘋入魔,不顧一切的殺入神域了。
“前世,輕語為我而死,實屬遺憾。甚至成為我心中不可磨滅的心魔,平常看不出什麼,到我渡劫那一刻,一併湧出,差點讓我魂飛魄散。”
江魚再喝一杯。
眼神忽然閃爍起來。
“如果她在神域中損傷一根鬚發,我定血洗鈞天,踏滅整個神域。”
江魚心中堅定。
大不了,今生今世什麼都不做,待重返元嬰之時,以仙血染紅青天。那時,單單折磨人的手段,江魚就有百種。
可韓輕語的名牌,只能證明她還活著。牢獄裡的犯人,躺在床上的殘疾,鎖鏈中的奴隸,都算活著。
但生不如死。
江魚身上殺意森森,杯中的美酒,都在剎那凍結。
大家就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西伯利亞的寒風冰原中,血液流動為之緩慢,若有冰茬凝結。
“半個月前,兩個仙域人,曾在九荒集團外面徘徊。最後惹出九荒集團五十地仙,他們才心有忌憚的離開。”
柳霸南望著江魚的臉色,小心說道。
好在江魚臉色如常,這才放心,身邊人都知,江魚最在乎親朋故友安危。幾次血殺華夏家族宗門,都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傷害江魚親人。
“世俗的人哪怕再弱,終究佔了一個‘仙’字,一人兩人不是仙域對手,但十人二十人,便可彌補這個差距。”
九荒集團五十地仙,只是江魚利用丹藥、靈氣,以流水線方式生產出來的強者。他們沒有完整功法,沒有強大秘寶。
與真正苦修出來的地仙,如天地之隔。
就算用這些地仙換掉仙域幾人,江魚一點也不心疼。
九荒集團真正的根基,是那些修煉了仙家功法的高層,這些都是未來的先天修士、金丹真君、甚是元嬰天君。
“哼,江九荒,你可知道仙域的強大了?”
看見江魚不說話。
廣寒抱胸昂頭,居高臨下的說道。
柳霸南早注意到廣寒,只是江魚身邊鶯鶯燕燕眾多,不缺絕世美女環繞,所以沒有多問。
偶爾的風花雪月,也算小雅,同為男人,柳霸南理解。
直到廣寒開口,他才發現這名氣質冰冷,風華無雙的靚麗女子,竟全身都透露著不凡。
“老師,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