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平凡中,透漏著一股不凡,洪蜜肉眼凡胎,難窺深淺。久言必失的道理,她自然清楚,當下束手站在一側,不敢再言。
“其實,他是否平凡,對我而言,差距並不是很大,都是一句話就能碾壓我的存在。”
洪蜜苦笑。
現場氣氛安靜,江魚眼神跳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罷,我在神藥谷停留時間太長,導致世人都忘記我江某人了。”江魚滿嘴冷笑,身上殺氣肅然,受此影響,便是周圍雨雪,都在十丈外消融。
距離最近的杜嫣然,臉色煞白,彷彿身上的血液被凍結。洪蜜同樣嬌軀晃動,牙齒輕纏,胸口如窒息。
兩女快要承受不住這股氣息時,殺氣如潮退散,瞬間消彌。雲海亭四周丈許,再次恢復一片清朗。直至此刻,兩女這才發現,汗流浹背,仿若虛脫。
“她們可還好?”
江魚淡問道。
杜嫣然點頭:“我曾聽林仙人說過,這段時間有股股強大的氣息直指九荒總部,但僅是暗中一窺,隨後便遠遠的離開,沒有為難任何人。”
江魚一笑。
他們當然不敢對九荒集團出手。
江魚兩次血洗華夏武界,一路踩滔天血水而來,殺穿萬里,斬人數萬,踏族過百,殺得華夏武界人頭滾滾,哀嚎遍野,無一人敢管。
哪怕時隔百年,兇威依舊。
這些慘烈的教訓,宛若一口警鐘,高懸在世間。但凡他們心生歹意,這口警鐘,就會轟鳴震響。要知道,不止江魚有親人,那些人,同樣有子嗣血脈。
血脈咒殺,追蹤百代。
江魚要是發起狠來,能斬絕世間一切血脈。
“你等退下吧,待神藥谷筵席落下,我會和你們一起返回。順便陪同父母過一個年會,隨著世間推移,我與親朋故友,聚少離多。”
這方面上,江魚一直心懷愧疚。
杜嫣然和洪蜜施禮告退,獨剩江魚一人站立在茫茫天地之間。江魚宛若凌駕天地的神王般,一身浩蕩湧動的氣息,甚至分開雨雪。
方圓十步內,雨雪分隔,滴水不沾。
約莫幾分鐘後,雲九崖大步走來,微微壓腰,抱拳問道:“江主千米傳音,喚小道前來,有何吩咐?”
江魚一直沒有機會詢問雲九崖。
如今即將離去,江魚也等的沒耐心了,淡淡問:“你可知道七大仙域,和一大神域?”
彷彿提起禁忌般,哪怕人仙修為的雲九崖,臉色一變,忌諱如深,不敢輕提。他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話就講。”
江魚皺眉。
雲九崖搖頭:“回江主,七大仙域歷來神秘,宛若天上宮闕仙境,小道也不知道。”
“那號稱七大仙域之首的鈞天神域呢?”
江魚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