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匕首,泛著冷光。
被蒼白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住。
容殷目光深沉暗黑,漫不經心的眯眼,用冰涼的刀刃輕輕摩挲她臉上的肌膚。
所到之處,一片戰慄。
饒是蘇嫵,也被驚的寒毛豎起。
她要收回那句話。
離晝的這縷殘魂,一、點、也、不、可、愛。
狐狸眼眨了眨,掩去那一抹危險,蘇嫵這才故作慌亂的捏住容殷的手腕,語調微微拉長,軟乎乎的撒嬌:“陛下,刀刃無眼,若是傷了您的手該怎麼辦……”
說話間,她便將容殷手裡的兇器一點點的摳了出來。
然後連忙扔到了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等她再回頭,就見前一刻還面無表情的容殷已經笑了起來。
但。
笑意不達眼底,僵硬又冷淡,還不如不笑。
還真不好對付。
下一瞬,那雙微涼的手掌已經將她的下巴捏住。
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
被捏緊的下巴處也傳來絲絲痛感。
容殷依舊不作聲,反倒沉默的盯著她看,如墨的眼底深不可測,難以捉摸。
容殷細細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看著一個女人。
大臣們送來的鶯鶯燕燕,煩的要命。
起初有些大膽的,要麼就主動纏上來,要麼就飛快故意製造偶遇。
哪裡都是那幫煩人精。
煩的他,想殺人。
當然,他也殺了一個又一個。
可後宮大了,總會有幾個不怕死的女人,非要纏上來,殺了一個,還有第二個。
倒是這種想要逃跑的,還真是頭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