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白嫣,已經死了。
丟下這句話,蘇嫵便淡淡收回腳,正想再夸容殷幾句,驀地瞧見了踩過容景的那隻鞋子已經粘上了血。
於是——容殷便親眼看見前一刻還囂張跋扈的小狐狸突然間就耷拉著腦袋的鬱卒樣。
他正想問發生何事,下一瞬便瞧見她飛快的將一隻鞋子甩了出來。
動作快速利落,一氣呵成。
以至於容殷回過神的時候,只能瞧見那對小巧的腳丫,圓潤如玉的腳趾。
指甲上還塗了丹蔻,豔麗的紅,與她正好相配。
蘇嫵暗中發力,總算甩開了鞋子,赤腳站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涼的他不禁眯起眼,毫不猶豫的撲到了容殷懷裡,藕臂熟練的纏上他的脖頸,掛在他的身上。
縱然容殷已經習慣了蘇嫵時不時撲上來,卻還是愣住。
面對懷中溫香軟玉,容殷視線一柔,也鬆了口氣。
她還是她。
那個膽大包天、敢對他為所欲為的她。
容殷心情也跟著稍稍愉悅,喉結滾動,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對上了一雙水氣朦朧的眼。
蘇嫵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好看的眉頭擰起,低聲控訴:“他的血,好髒。”
說話間,還不忘空出一隻手,指了指被丟棄的鞋。
血跡斑斑。
觸目驚心。
容殷不由得將手收緊,保證她不會掉下來。
有了容殷的默許,蘇嫵更加肆意妄為,綿軟的發頂擦過他的下顎,酥酥軟軟的聲音再度響起:“陛下,人家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淨會胡言亂語。”
“快把他抬出去~”
簡單的兩句話,就已經表明了立場。
聽的容殷擰起的眉頭完全鬆開,內心深處也不再像以往那樣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