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居然聽起來帶了真摯的情感。
白暮差點就信了。
但是很快就想起來，當年在三界的時候，她總是嫌他老，還說他們之間無法交流，有代溝。
想到這一點，白暮才鬆開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話語涼涼的，帶了幾分戲謔的味道：“不是你，嫌我老？”
明顯，是要秋後算賬。
白暮眸光依舊淺淡，彷彿萬事萬物都與他無關，可是他的目光卻直勾勾的落在蘇嫵的身上，看起來頗為鬱悶。
蘇嫵裝傻。
狐狸眼一眯想，隨手揪來白暮的一縷髮絲，放在手裡把玩：“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一定是你記錯了。”
蘇嫵說話的時候，臉色也是極其自然。彷彿自己真的是在實話實說，沒有任何的破綻。
白暮聽到她強詞奪理的話語，笑容更加深，但是也沒有拆穿，反而順著蘇嫵的話，繼續往下說，點了點頭，桃花眼眯起，帶著幾分溫存：“所以，你不嫌棄我？”
嗯？
蘇嫵不由得一頓，總覺得他話裡有話，而且好像是在給她挖坑，並且現在就在等著她跳下去。
蘇嫵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
反倒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
白暮見此，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扇一般，彷彿只是無意的催促：“嗯？”
蘇嫵不傻。
狐狸一族本來就是很聰明的存在，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是現在，她還是立刻搞清楚了白暮的想法。
哼！
想套路她，簡直是做夢。
蘇嫵搞懂了，這時候的自己如果否認了，那就是證明真的嫌棄白暮老，如果說非要說自己沒有嫌棄白暮，那意思就是說接受他了。
無論是哪一個問題，都是一個大坑。